下山了。
二爷谭国栋和谭为仁将慧能一行领进灵堂,十几个僧人站在灵床的两边,慧能禅师双手合十站在谭国凯的灵床前,说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之后,众僧齐声吟唱起来。
歌声低沉哀伤。
谭家仁没有想到隐龙寺的僧人也卷入了这场表演,这简直是一种罪过。
当然,这也是一件好事,既然是演戏,自然要把戏码演全了——演的像真的一样。
一直到隐龙寺的僧人到谭家大院来诵经,谭为仁都没有看见曹锟和高鹏的身影,这也就是说,林蕴姗母子还没有到歇马镇来。
如果林蕴姗母子不到歇马镇来的话,那么,谭国凯导演的这出戏就不会有结果。
谭为仁本来是希望林蕴姗母子在明天早晨出殡之前就来到歇马镇,最好是今天晚上来到歇马镇。
谭为仁之所以向马清斋父子和茅知县透露出殡的时间,就是希望林蕴姗母子今天晚上到歇马镇来。
如果林蕴姗母子今天晚上不到歇马镇来的话,那么,明天早晨的出殡还是要照常进行,而且出殡的时候,只能是空棺。
埋进坟墓的只能是空棺,既然戏已经开场了,那就要一直演到底。
正当谭国栋和谭为仁商量第二天早上出殡事宜的时候,二墩子气喘吁吁地跑进灵堂,此时,僧人们的吟唱正处在*。
因为又有一些宾客前来吊唁。
二墩子走到冉秋云、谭国栋和谭为仁的跟前。
“二墩子,什么情况。”谭为仁道。
“为仁少爷,来了——来了!”二顿上气不接下气。
“来了?谁来了?”冉秋云道,“二墩子,别着急,慢慢说。”
“三太太和为义少爷来了——曹锟和高鹏终于等到他们了。”
“除了三太太母子两,还有谁?”
“还有马啸天和何师爷。”
“人在何处?”
“三太太母子住进了兴隆客栈。高鹏怕二太太、二爷和为仁少爷着急,让我来禀告一声,出殡的事情用不着安排了,老爷也该醒了。”
“曹锟和高鹏现在何处?”二爷问。
“在怀仁堂猫着呢,此时,为义少爷正在包间里面和马啸天和何师爷喝酒。曹壮士和高鹏想等马啸天和何师爷离开后再动手。”二墩子道。
二墩子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接着道:“曹壮士让二太太、二爷和为仁少爷放宽心,只要三太太和为义少爷踏上歇马镇的土地,就跑不了他们。”
“娘、二爷,你们赶快给老爷喝解药,为礼,你带人通知族长和族人到祠堂去,至于这些僧人,把情况跟慧能禅师说明,让他们回寺去吧!事情在今天晚上了结。”
“二爷,您到县衙去请茅知县,就说今天晚上谭氏家族在祠堂开会,要决定重大事情,这场戏少不了他。”
“没有他,这场戏肯定不会太精彩。我现在到怀仁堂去和曹锟、高鹏他们会合。”谭为仁道。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
我们先来看看曹锟和高鹏这边的情况。
二墩子领着谭为仁去了怀仁堂。
怀仁堂还在营业,店铺里面还有几个人在等着抓药,梁大夫带着石头等三个徒弟给几个病人把脉,开药方,配药。
曹锟、高鹏带着姬飞等家丁呆在账房先生的屋子里面,站在账房的窗户里面,能看到兴隆客栈的全貌。
二墩子将谭为仁领进账房。
曹锟指着兴隆客栈一楼的一个包间,道:“他们正在北边第一个包间里面喝酒。”
谭为仁能隐约听到划拳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得意而放纵的笑声。
今天晚上,应该是谭为义最后一次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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