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刀的时候,酒全醒了。
“二狗,原来是你啊!”孙虎大叫一声——孙虎认识其中一个绑匪。
被孙虎称作二狗的绑匪就是站在门口撒尿的人。
曹锟走到孙虎的跟前:“孙虎,你认识他?”
“认识,他叫张二狗,原来是费黑子的手下一个土匪。”孙虎道。
对方竟然想借土匪之手对付谭家,可见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下作到家了。
“孙虎,带回县衙,待知县大人慢慢审理。”尹县丞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孙虎大手一挥,几个衙役架起四个绑匪。
“且慢!”曹锟大声道,“尹县丞,我们不妨在这里审理,这个案子用不着劳烦知县大人,我让为仁少爷到县衙去请尹县丞和众衙役,就是这个意思。”
曹锟一边说,一边用剑鞘将木柜子上的荷叶和鸡骨头、鸭骨头拨到地上。
他从地上抓了一把稻草,将木柜子上的油渍擦干净,“尹县丞,您请坐。为仁少爷,我们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二墩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顺带,从顺带里面倒出几张纸、一只笔和一瓶墨汁,家丁将墨汁的盖子打开,铺好纸,放好笔。
“尹县丞,劳驾您来执笔。”
尹县丞迟疑片刻,然后坐在用十几块砖头摞起来的板凳上。
四个绑匪面对着曹锟和尹县丞跪在稻草上,八个衙役手持朴刀站在后边。
饶东山和赵大虎从西屋里面抬出一个破柜子,用稻草擦干净上面的灰尘,然后将族长扶到柜子上坐下。
有尹县丞执笔,有众衙役在场,有族长和族人见证,曹锟要把这起绑架案办成铁案,就是茅知县想耍什么花样也不能够了。
南梓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三条腿的竹椅子,在上面铺了一些稻草,让婉婉坐在上面。
曹锟坐在一个由砖块摞起来的板凳上。
尹县丞将毛笔伸进瓶子里面蘸了一点墨汁,做记录前的准备。
屋子外面站满了人,这么多人到八卦滩,惊动了住在滩上的人,站在屋子外面的全是八卦滩的居民。
“报上你们的姓名。”曹锟道。
“小人叫蔡碾子。”
“小人叫柏有福。”
“小人叫敬天寿。”
“小人叫张二狗。我们是受人指使,我们并没有伤害这位小姐。”
“你们四个人,谁是头?”
“我是。”张二狗道。
“你们是什么来路?”
“我们曾经是费老爷子的手下。”
“曹侍卫,费老爷子就是曾经盘踞在二龙山的匪首费黑子。”孙虎道。
“二龙山的土匪早散了,你们竟然还在干这种为人不齿的勾当。”
“我们早就不干这个了。当年,官府剿的紧,再加上小凤仙苦苦相劝,最后,老爷子才下决心金盆洗手,下山另谋生路,兄弟们也就散了——各奔东西。”
“这次,是有人找到我,说只找我做一次,以后各不相扰。他还说,只绑个人,把人带到八卦滩来看一两天即可。说好事成之后给我六百两银子,此人当即扔给我三百两银票。”
“我就找这三个兄弟。”张二狗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银票,“这是三百两银票,因为是银票,所以,还没有分给兄弟们。”
“这张银票,我们也不要了,我们只是财迷心窍,混口饭吃,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们可没有做。只求大人饶我们这一会。大人可以问问这位小姐,我们只把她绑到这里来,并不曾动她一个手指头。”
“曹大哥,他们确实没有动我一个手指头。怕我冷,他们还把稻草盖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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