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为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一边揉揉眼睛,一边道:“曹——曹大哥,什——什么情况?”
“为琛少爷,快穿衣服,他们又上路了。”曹锟道。
“他们怎么就睡这么点时间啊!”高鹏也醒了,他已经开始穿衣服,“我好像刚躺下不久哎,连一个梦还没有做上呢。”
“别嘟囔了,快穿衣服吧!比起谭老爷,我们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梅其宝道。
“梅壮士说的对。为了谭老爷,我们吃点苦,也是值得的。”高鹏道,“曹大哥,他们一定是想早一点赶到北京。”
“不错,他们想早一点赶到京城去,但又不能不睡觉,所以,只能少睡一点时间,在外面办差,最辛苦的就是这种押解犯人的差事了。”曹锟道。
“我以前经常干这种差事,时间太紧,唯一的办法就是少睡觉。别着急,慢慢穿,他们还要一点时间才会上路。”
“曹大哥,你——你没有睡觉啊!”高鹏道。
“我迷瞪了一会,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干过这种差事,知道其中的事情,我就是担心他们下半夜赶路,所以才和豹子头在屋不收就不收,我们嫪家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铁匠铺,能不收银子的就不收银子。”
“客官一定是有急用才找到这里来,帮个小忙是可以的,银子,不能收,不值当。”
“我收客官的银子,那就是欺负客官。什么都不要说了,两位客官在板凳上坐一下,一眨眼的工夫就好了。”
老人一边说,一边从墙角里拿了三块铁料放进炉火之中。
铁料烧红之后,老人从老师傅的腰上解下围裙,系在自己的腰上,左手拿起铁钳,右手拿起小铁锤。
铁料在老人的铁锤的敲打下,很快呈现出铁标的形状来。
淬了三次火,敲打过三次以后,老人最后一次将铁标放进水缸中。
青烟消失之后,老人将铁标放在小桌子上。
曹锟拿起铁标,和手中的铁标比较了一下,竟然是分毫不差:“老人家,您的手艺真是太棒了。”
更让曹锟更敬佩的是老人的人品。
“举手之劳,客官不必客气。”老人一边说,一边解下腰上的围裙,递到老师傅的手上。
两个人给老人行了一个拱手礼之后离开了铁匠铺。
曹锟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找铁匠铺打三个一模一样的飞标呢?谭为琛、高鹏、梅其宝和豹子头都很奇怪。
曹锟说明缘由之后,三个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
曹锟怀中的那只飞镖是欧阳大人在离开欧阳府的时候交给曹锟的。
翟中廷倚仗皇上对他的宠信,在朝中罗织党羽,广收门生,豢养刺客,剪除异己。
十三年前,内阁大学士温兆廷和几位大臣联名上书,列举翟中廷几大罪状,并在朝堂上当翟中廷的面将奏章呈给皇上。
皇上在朝堂之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朝会结束以后,皇上将温兆廷留下,并赐他一起用膳。
皇上有心袒护翟中廷,但又不想失去为人正直,清正廉洁的温兆廷,所以,采用这种和稀泥的法子把温兆廷抚慰了一下。
后来,温兆廷等人参翟中廷的折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第二年春天,温兆廷在朝会结束回府途中遇刺,导致温兆廷丧命的就是欧阳大人交给曹锟的这只飞镖,当时,飞镖上还有毒。
欧阳若愚断定这次刺杀行动是翟中廷派自己的心腹干的,在翟中廷的心腹中,一定有人用这种毒镖。
皇上让欧阳若愚调查温兆廷遇刺案,可欧阳大人无法接触到翟中廷的心腹,连找他们了解情况的可能都没有。
因为翟中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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