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找我,行吗?“
阿初继续摇头,眼中更添了些怀疑。
骑虎难下的宋尧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珠子转了半天,知道拗不过阿初,只得叹着气往那尚未关闭的大门而去,心中忐忑至极。
厅中,宋尧松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在明亮的烛火下紧紧盯着晏承安正循按着自己右臂上的双手,时不时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余光亦注意着阿初的视线。
“先生别按这里!好疼!“
“......“
“啊啊~这里也很疼!“
“那这里呢?“
晏承安严肃地按着宋尧松的右臂手三里处,问。
“还...还可以...“宋尧松支支吾吾,趁阿初不注意时使劲给晏承安使着眼色,问:“先生,刚刚我情急之下动了这只胳膊,是不是又伤着骨头了?要不要紧?用不用再接?是不是又得多悬上个十天半月?“
话中也颇有指引的意味。
晏承安疑惑间选择不答,首先看了一眼急于知道答案的阿初,总觉她的焦急似乎并不是因为宋尧松的伤,似乎更是因为别的东西...再看宋尧松,他方才的话已暗暗提醒了自己,而自己与这二人并不熟络,今后也不会熟络,何必多管闲事?
于是在宋尧松心惊胆颤的担忧之下,晏承安开了口。
“无妨,倒是没有再伤着。“
这模棱两可却又是实话的答案,已叫宋尧松十分满意了。
朝晏承安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宋尧松立刻起身,还不忘扶着右臂,道:
“既然没什么事儿,就不在这么晚再打扰先生了,阿初,咱们走吧,快回去换了衣服。“
于是,宋尧松谢过晏承安,带着微微迟钝不解的阿初回了去。
换过衣裳,听宋兰芝又骂骂咧咧地念叨了几句,阿初终是在子时之前回了房间。
可疑心已经种下,岂是晏承安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能消了的?
不过现叫阿初不安的,却是另一个人...
阿初抚着小腿上的擦伤,想起自己掉落潭中的反应。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迟疑那一会儿,为何要呆愣在潭中...求生本是人的本能,她却在那本能之下做出相悖的反应...
生...并非她的本意,梁家现只她一人,她确不愿独活。而死...却又免不得将自己这条命赖在王小成身上...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她以为这是个解脱的机会,却又因为诸多原因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去做...
而那个人...那个戚乐...帮他做出了选择...
一个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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