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索性扔了剑,一手压制着梁初,一手勒在她脖间。
“就凭你?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
她冷哼一声,似乎对于这般看着梁初窒息而亡要叫她畅快许多。
梁初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她闭着眼不去看头顶的锦瑟,心中已然放弃了挣扎。
至少她尽力试过了,只是结果依然不尽人意而已。
只是当她现在果真面临死亡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般迫切地想要活着,不为任何借口,只是想要活着。
这便是人的本能。
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梁初的呼吸已逐渐减弱,她似乎已没了意识,锦瑟笑得疯狂,见梁初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特意松开了她脖间的手。
她不屑地站起身来,拾了剑在手中,而后狠狠一脚踩在梁初的胸口,笑着喊着她原本的名字。
“梁珏你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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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总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能现身的,这样才会让被救的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
李律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在最后这一刻出了手,只稍靠近锦瑟,轻轻握着锦瑟的手,用锦瑟手中的剑划在锦瑟的脖间。
一个自刎的假象,便是这般容易。
尽管他不明白,贺举祯为何会派这样一个窝囊废来杀人。
自己从囿林跟了她一路,居然丝毫都没有发觉。
可贺举祯是何等人物?手底下的人再如何不济也定是个中高手,况且他识得朱厌和九婴,听这姑娘那般无礼地同朱厌说话,想必也是个什么不得了的角色。
嗯,这个姑娘一定是个高手,只是自己的身手已是出神入化,她没有发觉自己的存在,被自己这样轻易地抹了脖子也不怪她。
怪就怪她倒霉,遇到了自己这样一个绝世高手。
“啧啧!喷了我一袖子血!“
李律嫌弃地跨过锦瑟的尸身,皱着眉头蹲在梁初身边,用食指在她鼻间一探,顿时松了口气,又自夸道:“时间把握地刚刚好!“
说着,愁眉苦脸地瞧了瞧周围,锦瑟的马儿还在原地老实地待着,李律便牵了过来,将梁初扛上马背,而后一跃上了马,快速离开。
现下要紧的是这个阿初,并不是该如何伪装一个现场,再说这雨许是还要下几日的,倒是该冲了也就都冲了,即使真被察觉了什么,也如何寻不到他头上来。
锦瑟这匹马还算快,至少在梁初还未断气之前,李律将她带到了囿林西南处的永沁茶庄。
方将梁初放下,倪杨平便闻声急匆匆地来了。
一见李律身上有血,他忙叫人去请了茶庄内的大夫来。
“不是我!“
李律无可奈何地指了指放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梁初。
“是她!“
那大夫便疑惑着上前把脉,又翻着梁初的眼皮,又抚上她的额头,最后看向枕头和床榻上的几丝血迹,断定她后脑和后背亦是受了伤的。
一字都没有开口,大夫便拿出药箱中的银针袋子来摊开在榻边,取了几根短针扎在额头百会、眉间攒竹、耳后风池、鼻唇人中。
又叫请倪杨平唤了一个嬷嬷进来将梁初扶起,用一根短针扎在颈后大椎,而后嘱咐了这嬷嬷一声,朝倪杨平道:
“无妨无妨!只是热病时久入脏,我给她扎了几针清清热毒,再去给她熬副汤药叫人喂着喝了就是。只是她胸口许是受了什么外力,脑后的伤还没什么,刺破出了点血,后背我却不方便看了,不过定是有伤的,至于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大夫看向李律,寻求答案。
“剑伤。“李律说着,“不是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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