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出此下策。”严谨立刻起身抱拳一礼,“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无端将李主事牵扯进来,也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话未说完,李律也听不下去了。
“不是!”李律嗤笑:“你这不叫考虑不周,而是考虑太周到了。想来你跟我们公子相处那些日子,自认了解了他的脾性,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人,预备着将那些流言传出去,而后逼得我们公子娶了你妹妹?这不就是你想的吗?怎么是无端扯了人进来呢?”
严谨沉默,并不打算解释。
不置可否,他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严歆也同他一般想着,所以才不顾自己的闺誉,将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知少当家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李翰青不在乎什么缘由,事已至此,要的是一个解决它的办法,而不是抱怨生事的人。
“我…”严谨犹豫了,他确实还未想过要解决这件事,更别说要如何解决。
此时叫李翰青这样一问,更是愁容满面。
座上的李翰青见严谨这般反应,也猜了到。
“看来你并未想过…或者暂时还不曾去想该如何解决。”他说道:“别的且不说,倘若来日我成了亲,可娶得并不是你妹妹,你难道不怕她因此闺誉受损再难与人吗?”
可严谨听到重点却不是后半句。
倘若他来日成了亲…
倘若…
“李主事没有中意的人吗?”
严谨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可还未开口再问,便听李律插了一句话。
“还真没有!不过李二的眼光嘛…啧啧!”
说完这讨打的话,李律立刻识趣儿地跑了。明儿早要赶路,自然是要收拾下东西的。
“夜深,我便不留少当家了。”李翰青起身欲请了严谨离开,以防他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至于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呢…至多做到不闻不问,别的话,便无需再说了。”
严谨神情怅惘的离开,不止是因为担心蔡韵儿的之后,也担心着严歆的以后,更害怕自己无缘再与蔡韵儿相见,虽然自私,可人不都是这样吗?
……
翌日。
李律同李翰青告别,带着梁初和蔡韵儿离开了咏沁茶庄,离开了囿林,往南直奔昌州而去。
他所想的确同李翰青一致。
昌州是北朔以南的边界,由宁王白世昌驻守。
而白世昌这个人自视甚高,矜功恃宠,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莫说是贺举祯的人,就是睿王尹煜亲来,只要胆敢未经他便在昌州惹下什么人命,便是如何都不会罢休的。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昌州邕宁以南的那座凤凰山。
梁初与蔡韵儿都作男装打扮,与李律三人驾车而行。自然,李律便是一路上顾前顾后面面俱到的车夫。
比想象的要快些,也比想象中少了许多障碍。
只用了两日,他们便抵达了奉贤。
若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三日便能到达昌州,至多再用上一日,便可进入邕宁了。
已是夜晚,三人谨慎地宿在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小客栈,梁初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那掌柜的便点头哈腰为他们预备了吃的,又开了两间客房。
梁初特意观察着这客栈内的动静,发觉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似乎没有别的住客。
闭了门,蔡韵儿疑惑着小声问梁初道:“为什么一路上都是你在出钱?好歹留些钱傍身啊。”
照这样的花法,万一遇到了什么事,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若不‘扔掉’这些傍身钱,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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