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咱们跟着去了!也幸亏就坐在那个人身边儿!更幸亏他认出了咱们!侯文乔连来都不用来,银子就利索给咱们了!不然他又要因为丢人白白扔了这么多钱呢。”
顾瑶将银票举在头顶,边回头看着去往醉梦阁的那条路,便啧啧地感慨。
“这是我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这么多钱!感觉真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特意四下看了看,发觉周围没有人关注自己,便偷偷在梁初耳边问道:“其实咱们拿了银子直接走,他们肯定也逮不到咱们吧?”
“……你试试。”梁初轻笑,料定她不敢。
“还是算了!还得仰仗他们去昌州呢,不然就咱们两个路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顾瑶想起方才醉梦阁的那几个人来,问道:“刚才楼上那几个人是不是当官儿的?”
得梁初点头,她便更奇怪了。
“那那个人是谁啊?怎么醉梦阁的人都走了,他还在那里?之前那些人好像也是他找来的,抓了人就走了!还说认识你!还有那个…什么司甯?”
这也是梁初疑惑的地方。
能使得动军府的人,请得动这崇仁县衙的官吏,又被称作公子…
他问自己是否是京都人士,且前后见了两面便问了两次,这着实叫自己有些害怕…
以往出门,身边总有贺举祯陪着,且亦是这般装束,该是没有人会注意自己。
再者,贺举祯从未带自己去过谁府上,大都是去酒楼、马场和球场玩乐,或逛逛商铺,也从未做过什么引人注意的事。
姓柴…
这个姓氏倒是同祁家的姓氏一般少见…
梁初细细回忆着,忽然想到那个比自己小上一岁的柴清漪:开国郡公,亦右翊卫上将军柴启杰庶出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女儿,自然宠上了天。
去年嘉兴楼,她曾领教过那姑娘的骄横跋扈,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目中无人,抢占席位,她不愿生事,便忍了去。可随后而来的贺举祯却当下给了那姑娘一个难堪…
哪怕现下想着,梁初也能笑出声来。
“你傻笑什么?”顾瑶不觉问道。
梁初摇头,继续往客栈而去。
那个柴清漪确实有两个哥哥。
一个是长子柴贤,与她同母所生,可惜去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
另一个是嫡子柴已瑞,其母家是商贾出身,他对此也是天赋异禀,虽然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已是富埒陶白,堆金积玉。
醉梦阁那个柴姓的公子看似也是这般年纪,可却莫名叫梁初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至少照柴清漪那般脾性,他嫡出的哥哥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
“你想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跟我说…”顾瑶奇怪道:“难道你认识他?也见过他?”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怪,他问了两次,我便愈发觉得似曾见过。”
“那咱们快走!”顾瑶拉着梁初加快了脚步:“别叫他反应过来之后来抓你!”
他可是认识官差的人。
没多久,二人便到了客栈。侯文乔轻轻松松地坐在那里,却见常正轩脸颊微红,呼吸有些急促,旁边站着的书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她们看去。
“公子…回来了。”
“说好的啊!”
顾瑶将银票拿了出来,尽数交给侯文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叫书砚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的要回来了?”侯文乔看看手里的银票又看看顾瑶,“连个印章都不盖就能拿回来?”
“谁说没盖?”顾瑶伸出自己的右手叫他看,“这不盖的我的手印吗?那公子认识我们,就这样给了啊!”
数了六张递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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