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可是个随时招惹麻烦的,李二能知晓她的身份,别人怎么不能?要是被人察觉了,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他难道就不害怕?”
伯焱灌了一口酒,擦去嘴角的酒渍。
“这样一个能加以利用的人,若是大张旗鼓地护送来了凤凰山,你怎么确定她的到来不会殃及我们?”权老伯突然认真道:“我从未这般兴奋过,不是因为梁珏的到来,也不是因为二娃子中意的那个女娃,只是因为这件事似乎可以牵扯到贺府…”
“二十年了,你还是没忘!”伯焱嗤笑:“整天叫我们放开一些,你自己都做不到,还有脸说我们?”
“你看看你!劝总是要劝的,管不管用也不是我说了算!”权老伯感慨道:“这凤凰山上哪个人有我冤?二十年了!哪个人有我冤?”
突然一阵沉默。
伯辗开了口。
“李翰青该是也打着算盘,知晓你一定会护好那个姑娘,不然不会将她的身份透露给你。自然…我们也就不会知道,哈哈!”
这一笑,气氛瞬间没了方才那般死寂。
“你快给我住嘴吧!二娃子还不知道我什么嘴巴?他就是故意叫你们知道,好让那姑娘在留下的这段时间内能被好好地看护!”
伯焱不耐烦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她就是真的扯到谁也跟咱们没关系,你也别在这儿高兴,她不就是跟贺举祯有个婚约?要是贺举祯在乎她,怎么会让梁卫廷的事演变到那般地步?这样看来,兴许跟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再同他们争执这些不确定的事,权老伯将药罐子推去伯焱身前,“别喝了,快给我捣碎!”
……
方出了敞厅,梁初便扭头看了眼自认得意的顾瑶,可前头有一个刘婆子,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跟着刘婆子绕过敞厅,梁初这才发觉这后头有一条宽大的青石路,她不觉往前走了两步,却是一眼望不到头。
“这位婆婆。”她喊道:“不知这条道是通往哪里的呢?”
刘婆子摇头。
“太长了,我也没去过,只知道那面是前门,山脚下是邕宁城。”
“前门?”顾瑶奇怪道:“这里还有后门?”
“傻孩子!你们不就是从后门进来的吗?我们这里的人呀,都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是后门?怪不得连个车都进不来!可是连个门都没有也太俭朴了。”顾瑶说着拉了拉梁初,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道,似乎在发愣。
“走啊!”
她拉着她跟上刘婆子。
梁初闻着越来越浓的药香味,不觉熟悉。
只是这里的味道更浓烈些,像是熬制出来的汤药味,而花落的味道只是自然的药香味,相较而言淡一些。
想起在那敞厅中,权老伯身前放着的各种粉末,也带着一股药香味。也不知这凤凰山究竟是做什么的…
入了一条窄道,中间皆是并排的屋舍,来到一所敞开着门的屋舍之前,刘婆子指着道,“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了,被子褥子都有,衣服也放了替换的。这周围都住着人,我就在你们隔壁,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们。”
说着,正见那年儿穿着一身红衣过来,便要引着打个招呼,却见年儿极为轻蔑地掉头就走。
“她谁啊?”顾瑶不屑地问道:“见了三回了,回回不给好脸啊。”
刘婆子笑道:“姑娘莫气,年儿就是这样,对我们也是不理不睬的,可心却好得很,没有什么恶意,就是那张嘴得理不饶人,两位姑娘别跟她起争执就是。”
“不会不会!我们从不惹事的,只是那个年儿是在哪做活啊?我们知道了以后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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