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戚乐的身份,梁初更想知道的是他预备何时,又预备如何带自己入京。
还早…
这是戚乐的给自己的回答。
到时,我会来接你…
也是戚乐给的回答。
如此说来,他必定会带自己回去的,至于是要用什么条件交换,又要叫自己做怎样的事,梁初并不多费脑子去想。
她只需好好地活着,盼着戚乐的到来便是。
只是这“还早”两个字说得太过模糊,便注定要叫她整日忧心的。
梁初低头看着安睡的顾瑶。
到时…她又该怎么办?
她不能带着她一起回去,不能带着她为自己的事冒险,可若在自己离开之后她孤身一人,却也是放心不下的。
自然而然的,梁初想到了严谨。
他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却在某些方面要比顾瑶细致得多。
其实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梁初就是觉得严谨与顾瑶很相配,而常正轩对顾瑶的示好…她也说不上来,却总觉哪哪都不如严谨。
若是这事可以由梁初来做主,若是顾瑶会询问她的意见,就目前来看,还是严谨要好一些。
只是男女之情这种东西,却也不是旁观者能干预得了的。
她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把握,又如何能预测和更改别人的未来呢?
掐掉案几上仍燃着的安神香,梁初打开窗户趴在窗前,愣了半刻之后觉得屋子里没什么味道了,这才闭了窗躺去顾瑶旁边,扯了半个背角盖在身上,握着顾瑶的手睡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揉着半眯的双眼,梁初第一反应便是扭头去看顾瑶,倒是吓了她一跳。
顾瑶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她方才睡的那个位置,眼神有些哀怨。
“什么时候醒的?”
梁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抬手要整理顾瑶的头发,被顾瑶打开了。
“怎么了?”
她问着,却半响不闻顾瑶吭声。
于是她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同顾瑶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坐着,互相看着对方渐渐已看不到的双眸,许久过去仍都是一字不言。
打破沉默的是顾瑶的肚子。
她晌午和晚上都未吃一口东西,到了现在这个时辰才饿,肚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梁初闻声噗嗤笑了出来,顾瑶也忍不住笑了,便使唤梁初点了灯,自己跟着爬下床,预备去找些东西吃。
有时候化解不愉快就是这么简单。
“我记得厨房在那边儿!”顾瑶指道:“我闻见过味儿,肯定错不了!”
拉起梁初的手,二人慢慢悠悠地朝那地方而去,边走边聊起今日的事来。
独独将戚乐直接隐了去。
“柴已瑞?他爹的官职很高吗?”
梁初点头。
“就是再高能怎样?又不是他的官帽。”
“柴家现就他一个子嗣,爵位定是要继承给他的,既继承了爵位,便定是要荫个一官半职。”
“那你知道在我们那儿这叫什么吗?”顾瑶自问自答:“叫啃老!就是只会指望长辈的意思。”
“那倒不是。”梁初解释道:“他倒是不愿意做官的。”
虽然她不认识他,可传闻总是也听了几句。
“听说他是个商贾,未成婚便赚下了万贯家财,虽然少不了母家的帮助,可他若是没有一点头脑,定会成为一个坐吃山空的浪荡公子,而不是如今的人人艳羡。”
“是吗?”顾瑶回忆着柴已瑞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可以发展发展!”
听不懂这话,梁初也不问,也不想顾瑶再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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