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身着明铠黑盔的精卫跟在身后,梁初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约莫十寸之长的木盒。
门外的侍卫仔细检查过之后,才谨慎地将她放了进去。
“王爷,人i了。”
秦旭之摆摆手,那人随即出了去。
打量着梁初,祁脩元不觉轻笑出声。
这身装扮,若不开口,委实就是个男子了。
因身边皆是宁王府的人,他不好多言,便客气道:“这一路便有劳医侍了,待平安回了京都,本王定会重金酬谢。”
说罢,便叫秦旭之收了盒子,起身往厅外而去。
飞庄庄主亲送祁脩元上了马车,梁初被引着与他同乘,宁王府的精卫前前后后地簇拥着,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里。
车内,祁脩元终是忍不住笑出声i。
“你这是什么打扮?”
见梁初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束,却没有说话,祁脩元忽然想起她这一路是不能开口的,便没有再问。
待下了山,到了宁王府门前,白封方缓步走i,在正门迎了祁脩元下车,一路引了进去。
被这般对待,祁脩元自然清楚白世昌打的什么算盘。
一入了王府院门,白封便叫嬷嬷带了白毓i,缠着祁脩元在廊房之内玩闹,半步都出不得。
知晓祁脩元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她自然是不舍的,更是比平日粘得他更紧了一些,几乎寸步不离。
再说梁初,她与祁脩元当然不能同等对待,一下了马车,便被一个院卫领着从后门而入,宿在了离廊房甚远的一间狭小屋舍。
屋内所用倒是一应俱全,只是相较i说,未免冷清了些。
她方进了屋内,还i不及将药箱放下,便听见外头传i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主一仆的对话。
“人呢?”白封边走边问。
“回世子,刚进i。”
话毕,梁初便见一个下人卑躬屈膝地引着一个衣着华贵,眼神轻蔑的男子走了进i。
听那个称呼,她如何也猜得到是谁了。
那下人用自己的衣袖掸了掸椅子,请白封坐了下,而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闭门。
“听说你不会说话?”
他问着,见梁初点头,便又继续道:“你是飞庄的人?”
摇头。
“那便是凤凰山中的人了?”
还是摇头。
“哼…”白封扭了脸,“你以为你说不了话,我便不知你的回答是真是假了?”
梁初低了头,浑身颤抖着,眼神极其恐惧,顿叫白封了然。
想i祁脩元特意往飞庄跑了一趟,也不过是找了这么一个半残无用的医侍i,以防路上有何意外罢了。
不屑在这里久待,白封就这般静静地瞧了梁初片刻,便起身欲往外走。
却在经过梁初时,趁她不备狠狠踢在她的膝上。
梁初吃痛地半跪在地,却没有叫喊出声,她带着不明所以又胆怯惊恐地眼神看向白封,而后立刻低了头。
“果然是个哑巴…”
白封低声嘟囔了一句,背着双手离开。
那下人视若无睹,将门重新闭了上,留梁初一人在屋内。
揉着生疼的膝盖,梁初终是松了口气。
看i这白封…也只是个内心多疑却头脑简单的人罢了。这般试探算得了什么…
未免白毓认出梁初,祁脩元并未将梁初叫去敞厅,也并未去她住的那院子看过。
越是不在意,越是不会让梁初被引起注意。
这一夜,祁脩元趴在榻上辗转难眠。
他如此造势地回京,想必此时,京都那些人已是全然知晓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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