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没有理会赵俊口中的不敬之语,而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赵俊身后的诸多士卒,哂笑一声,淡淡说道:“既是请安,何以要带着诸多士卒深夜入宫?”
“自然是为清君侧而来。”赵俊轻笑一声,给自己寻了个高大上的名头。
大义。
必须的占。
“朕不记得朕周围有佞臣啊。”官家回了一句,玩味的看着站在寝宫门口的赵俊。
这个赵俊。
很不入官家的眼,这时候既然已经摆明车马,要弑君夺位,竟然不麻溜的动手,反而说东道西,扯了一大堆废话。
这样的人。
不可能成事,无非暂时占得上风而已。
另一方面。
是官家感觉自己身旁的刘贵妃,面对赵俊威胁的时候,镇定的过了头。
不不不。
不是镇定过头,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故官家推测,刘贵妃应该藏有后手,否则不会纹丝不动。
官家泛着疑惑的时候,赵俊总算亮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轻笑一声,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面色一变,沉声说道:“不是清官家的侧,而是清大宋王朝的侧,小王只是觉得,官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够久了,是时候将皇位交出来了!”
官家闻言,冷笑一声,以一种讥讽的语气回道:“赵俊,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坐上朕这个位置么?”
赵俊愣一愣,继而哂笑说道:“皇位有德者居之!官家当初可以弑君夺位,小王为什么不可以?”
“有德者居之?”官家暗自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朕就是有德者!”
“现在不是了。”赵俊看着官家,将自己心里的计划说了出来,“刘贵妃祸乱朝政,害死官家,并使李代桃僵之计策,以假官家维稳之,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扶持岭南王赵瑜上位,但幸得张妃娘娘深明大义,暗中窥探到了刘贵妃的歹毒之计,伺机盗出金皮令箭,将金皮令箭交给小王,小王得金皮令箭,入宫平叛,破了刘贵妃的挟假天子以令诸侯的诡计。”
“不错的计划。”官家夸赞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身旁的刘贵妃,道了一句,“不知贵妃如何看待?”
“奴家自然与官家意见一致。”刘贵妃顺着官家的意思,回道。
“官家,贵妃娘娘,都这个时候了,还呈口舌之争,有意思吗?”赵俊道:“劳烦官家交出私人皇印,立下遗诏,传位与小王,小王总归跟官家君臣一场,亦不欲官家驾崩前亦受诸多折磨!”
官家闻言,龙目一睁,怒声斥道:“赵俊,你这是在危险朕么?好大胆子!朕征讨天下之时,你尚不知在何处,竟敢如此对朕说话?别忘记了,你不是第一个跟朕这样说话的人,昔年的禹王,他也与你这样的口吻,跟朕说话,威胁朕,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禹王死了,而朕还活着!”
不得不感慨一句。
官家总归是当了数十年皇帝的人物,别看平日仿佛昏昧老人,可眼下发怒起来,气魄着实惊人,骇地赵俊身后的士卒连连后退,就连赵俊本人眼中亦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这个时候,明显不是惊骇的时候。
纵然害怕,也得咬着牙硬上。
骑虎难下的赵俊,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双目平视着官家,举起了还带血的单刀,仿佛这时候,只有手里的这柄单刀,才能带给赵俊一丝小小的安危。
赵俊轻笑说道:“禹王是禹王,小王是小王。禹王可不是小王,小王也不是禹王。官家莫要拿没用的禹王跟小王相提并论,昔年禹王功败垂成,并不代表小王今日也可以功败垂成。现如今,整个皇城全都在小王掌控当中,小王说一,就是一,小王说二,就是二,小王说官家死在刘贵妃手中,官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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