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屹立于战场之巅,傲视天下。
“受死吧。”刘游跨步,凶相毕露,一剑劈向云婆。
云婆身形如影,盈身如燕,避开了刘游的三尺锈剑,待刘游反应过来之时,云婆的拐杖末端已指在刘游的胸膛之上,入肉三分。
“这若是我的落月枪,这当儿你已经咽气了。”云婆虽老而弥壮,但已有喘息之态,终究岁月不饶人。
刘游胸口剧痛一阵续着一阵,冷汗浸湿了中衣。
“护国军,还不把这老妪拿下。”刘游脸面尽失,意图凭自己人多势众。
还未待到护国军围上来,云婆身后的村民如春笋遇朝露,纷纷上去站了一步,站到云婆身边。
一个知晓三十年前那段历史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云婆一家为国捐躯,云婆一身战功累累,当年尚阜云雨沁与当今的大将军隶州司岳齐名并驾,尔等宵小之辈,不思尊老慈幼,胆敢作奸犯科,还不思悔改?”
中年男子一阵呼喝,把对面的一众护国军喝住。
云婆精神抖擞,三十年的思绪,尘封的记忆涌向心头。
三十年前,云雨沁年轻貌美,一手灵动的枪法可在瞬息之间取敌军上将首级,年芳二十,官拜上将,统兵镇守德阳城。
那是北方金族第一次挥兵南下,河东十四万宋兵被金兵吓得一夜之间溃不成军,连夜出逃,大好河山拱手让于敌手,北方防线无兵可守,金兵火速南下,直逼汴京,朝廷火速调各路勤王兵马北上御敌,其中有西北名将种师道,姚平仲。
这一战,云雨沁,落月枪,一人一枪告知兵强马壮的金人,谁言弱宋无良将,巾帼何需让须眉。
德阳城下,金人五十六万大军兵临城下,德阳高城深堑,固若金汤,金人进退两难,两军对峙。金人每隔数日便大规模攻城一次。
起初之时,兵多粮足,德阳城上的宋军一次又一次抵挡住金军的坚甲利兵。随着金军攻势日益加强,宋军被消耗得人疲粮稀,颓势初显。
云雨沁站在城楼上,乌丝如瀑,冰肌若脂,扶着城墙远远眺望驻扎在城外的金国营地。
“城楼上风大。”一双手把奼紫嫣红的披风披到云雨沁的身上,莫毅把云雨沁转了过来,细心替云雨沁把披风的带子系好。
“城守不了多久了。”粉眸看着俊容,眼中的悲凉随秋风飘洒在空中。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该来的总会来的。”莫毅扶靠在城墙上,看着蓝里透白的天空,“我想带兵出去,绕到金人后头,你我前后夹击,势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功。”
莫毅不敢看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会是怎样的面容。
“你还回得来吗?你要把我们母子孤零零地扔在世上,你真就忍心?”眸子下的愤怒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俊容,她没想到这男人这般薄情寡义,竟要狠心舍下她们母子。
“身后就是汴京了,德阳城不能破。”莫毅终于看着云雨沁了,他所有的风轻云淡都是假的,他不能在妻子的眼前露出一丝一毫不舍之情。
“与我们夫妇何关,朝廷腐朽不堪,皇帝昏庸无能,我们不过一介武夫,天下兴亡,与我何干,我们远走高飞,择一城终老有何不可。”绮罗粉黛,国色天香,云雨沁不求功名利禄,不奢名留千古,只愿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
“护国救主,臣子之责,守一方家园,护一方水土,武夫之职,于职于责,德阳城都不能在我们夫妇手中丢了。”宽厚的手掌把小巧玲珑的细手裹住,给她的是暖暖的幸福。
“我武功比你高,换我去。”
“胡闹,孩子怎能没有娘呢。”莫毅这话一说出便后悔了。
“孩子就可以没有爹?”云雨沁反声质问。
“雨沁。”粗糙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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