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好没道理。众人皆知家父是棋痴,曾与皇上下棋彻夜。既然荆大人说智行师太棋艺了得,家父与之对弈,至夜不休也是可能的。”
柳新跪在地上,虽话是对孙雯说,面向的仍是李济和。
只有他信了,才是稳妥。
孙雯双眉一勾,面上立刻显出狠厉之色,“臣妇竟不知,那师太还是个二八年华的漂亮女子。柳大人便是如此给同僚做表率的?!”
说完还不忘瞪了柳丹城一眼。
“臣昨夜与智行师太下棋确实不知何时睡去,但是并不曾见年轻女子!”
李济和问:“那她所说的女子是何人?”
“臣不知!”
“恕臣女冒昧问一句,夫人是如何得知阜山庵有暗昌的?”
孙雯睨她一眼道:“自然是有人看不过告与我知道的。”
李济和轻叩桌面的动作一滞,追问道:“哦?何人何时告与你的?”
孙雯答:“前日里骏昌伯夫人自阜山庵回来说看见庵中新收了不少年轻女尼。恰好我家郎君差人回来说外宿。又逢见军器监荆夫人说她家的才从那里回去……”
“柳林,你在阜山庵中所见如何?”
刚皈依佛门的一批女尼,还有棋艺了得的智行师太,有意思。
李济和越发喜欢看这一出出的戏了。
柳新可以清晰看到阿爹额头上浮出的冷汗。
“臣只在禅房下棋,并没有注意到别的。”
李济和转向柳丹城:“你呢?”
柳丹城伏在地上:“回太子殿下话,臣……观棋,但是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便……”
柳新长拜,“臣女恳请传阜山庵智行师太对质。”
李济和面色有异贺淮忍不住在旁边道:“阜山庵智行师太昨夜被发现坐化在庵中。”
“那便传柳夫人所见的女尼前来。”柳新艰难吐出一句话。
重要人证会遭遇不测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每逢有人失去生命,她面前总会浮现一片血色。似乎是儿时所见的死亡已经成了她的对死亡的唯一认知。
但愿沉香一切顺利。
李济和点头,便立即有人前去提人。
不过半柱香时间,便有侍卫带了两名女尼打扮的女孩子进来,是一早就押在宫里的。
“对,就是这个小蹄子,佛门清净地,没羞没臊的做那等事!”
孙雯一见便认出来正是她带人寻上山去时见着和柳丹城在一处的那女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柳丹城就是一脚,踢得他一个趔趄。
“夫人轻些!委实不是那么回事啊!”
柳林也道:“太子殿下。。臣确实在阜山庵见过这两位小师傅。但是不曾有过交流。不清楚为何醒来时会在一处!只怕有有心人安排啊!”
李济和看向已经拘一晚的两个假尼姑,“是否见过这两位大人?”
“回太子爷的话,这两位是昨夜在庵中的恩客。”
恩客与香客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却大相径庭。
柳新不由眉头一皱。
李济和又细细询问了那日细节。两女所言却是与柳林二人所言处处不同。
总结就是她们是被人伢子卖去阜山庵做暗昌,昨夜里三位老爷寻了她们陪酒。而那智行师太则是前朝一宫妃,曾也是大家闺秀,是有几分才情在身上,但是只是阜山庵用来做门面的。
无论如何威吓,那两女子都不曾改口,认定是柳林二人前往阜山庵寻欢作乐。
柳新自两人进来就再没发一言。
最终等来李济和的结论便是判柳丹城与孙雯和离,柳林再次贬谪。
“太子殿下不如再等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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