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他娘的晦气,苍山派的那群疯狗真是阴魂不散,每回出货都能被他们碰上,这批货运了五回还运不出海,再这么下去,逍遥楼的那帮狗腿子更不将咱们海龙帮放在眼里了。”
“你说,这苍山派为何总盯着咱们,他们该不会是对这船上的货起了疑心吧?”
“嘘,小声点,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苍山派的人,这次若还出不了海,我们可就小命不保了。”
“怕什么,咱们人多,还打不过他三五个的?况且二当家这会亲自出马,保准万无一失。”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怕不是没见识过苍山派的厉害。苍山派弟子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是出了名的高,尤其他们掌门的大弟子冉东风,那可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别说二当家,便是两位当家的联手都未必是他对手。去年咱们山东据点被端就是拜他所赐。”
“冉东风?”
申绝尘躲在大树后听得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当今武林第一大派与那名叫冉东风的苍山派弟子,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两年在家潜心养病,几乎足不出户,已鲜少再过问江湖中事,不想苍山派如今又出了个大人物,还是掌门丁之一的大弟子。只不知此人可是三头六臂,竟叫这号称水上第一帮的海龙帮也闻风色变。
然而相比起英雄豪侠,申绝尘明显对船上的货物更敢兴趣,他好奇着究竟是怎样的货物会让海龙帮多番周折都送不出海去,而那几个人口中所提到的逍遥楼又是何门何派,竟还能将海龙帮也不放在眼里?
趁着几人顾着谈天疏于防范,申绝尘屏了气息,蹑手蹑脚地绕道码头后方,神不知鬼不觉上了船去。船舱中一箱箱货物被封得严严实实,码得井然有序,乍看之下倒也看不出端倪来。
申绝尘正欲往船舱深处而去,脚方迈出,突然,一柄闪着寒光的陌刀架在了他的肩上,吹毛立断的刀刃隔着单薄的衣领,令他感到了一股瘆人的寒意。他知道,只要他微微一动,刀刃便会割开他细腻的肌肤,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一副公鸭嗓在他身后问道。
“我,小弟一时迷路,走错了地儿,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大哥原谅则个,原谅则个。”申绝尘僵直了背,战战兢兢辩解道。
“迷路?你蒙我呢,这可是船上,外头这么多人守着,你是如何上的船?”公鸭嗓明显不信他的话,语气又严厉了几分。
“外头有人?为何我没看见他们,他们也没看见我?哎呀,定然是我的旧疾又犯了。大哥,不瞒你说,我之前得过一种病,发病时如同行尸走肉,压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经常胡乱闯入别人家里,可奇怪的是别人竟都看不到我。灵隐寺的大师说这叫灵魂出窍,玄乎得很。我与许多人提起,大家都不信,不知这位大哥,你信是不信?”
“不信!你少给我胡扯,赶紧老实招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我们海龙帮的船上?”
男子抖了抖刀柄,将个申绝尘吓得双腿打颤,带了哭腔连连求饶道:“大哥大哥,你刀子千万拿稳了,可别手一抖,削了我半个脑袋,挂在脖子上不上不下的,疼得很。”
“怕疼就老实交代!”
“大哥,我哪里敢骗你撒,我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子曾经曰过:读书人不打诳语。”
“我管你子约过没约过,你现在给我慢慢转过身来。可别动歪脑筋,你要敢耍花样,我一刀削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申绝尘边卖着乖,边缓缓转过身子,直到与那公鸭嗓正面相对。
原来那公鸭嗓长得一副尖嘴猴腮,嘴边还长了两撇八字须,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透着几许猥琐,当他见得申绝尘皮光肉滑,白皙红润的面容时,双眼一亮,忍不住吞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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