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与情仇,我的苍生与大义,对不起啊。
妖军战舰缓缓入水,巨大的漩涡将落水的妖物与天枢门弟子都卷得身不由己。船舷之上,松阳同一大妖正打得难解难分,气海与浪涛两厢冲撞,船舷上的火光将暗沉的天色照的莹亮一片。
临衍回头望去。怪乎不得与松阳长老对战的大妖如此眼熟。这是夜歌,临衍曾在祁门镇上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
他支起身吻了吻朝华的脸颊,又道“对不起。”
便是如此,我依然有我必须完成的事,有我逃不开的责任。
临衍将那木板推离了半寸,对季瑶道“劳你……”
“师兄你要去往何处!?”
临衍并未答她,只将那木板推得更远了一些。
“她有神力加持,轻易不会重伤。倒是你,一会儿船沉了,我也不知会有多少妖物追上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给他们再抓了过去。”
“……师兄你!”
“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临衍话音未落,默念咒诀。沧海似有感知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他在江水之中抹了一把脸,左手捏诀,一股长风吹来,直将他带得腾空而起。
他借着这片刻的力量寻了一块浮木,回过头,看了季瑶一眼,欲言又止。
无需告别,他道,自己运气怎会如此糟糕,这就去白白送死?
“师兄!!”
临衍闻所未闻,脚尖发力,在一排浮木之中闪转腾挪,直朝那摇摇欲坠的战船而去。
季瑶撕喊而不得,长风呼啸,江雨刚收,天边一白一黑两道孤影此时方现了身。怀君与季蘅二人越战越猛,越战越是酣畅淋漓;另一头的船舷之上,夜歌御着一把短剑与松阳在薄雾寒江之上对决。她的短剑迅猛如电,其掌法缜密而暗藏机锋,与松阳的拂尘相对战之时各有优劣,一时也难分伯仲。
二人刀兵相接,拂尘的铜手柄与短剑激撞出火花。
当此时,临衍飞身而上,轻盈落于翻转的船舷之上。夜歌“咦”了一声,松阳趁机一掌击出,却不料他一掌仿佛击在了棉花上。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心法,临衍道了声“小心”,夜歌眯着眼,御着短剑挡下松阳一记拂尘,自己长袖一挥便往临衍抓去。
临衍曾耳闻夜歌的心法诡谲,不敢同她硬碰,便也只虚试探了几招。松阳不知夜歌底细,眼看一记拂尘落空,抬手又要往她身上抽。
他的一式“二十四桥”还没使出来,夜歌耐心耗尽,反手就着他绵绵的拂尘之力一掌拍去。二者心法相似却有不同,松阳以柔克刚,夜歌以无生有,借力打力。只见她顺着松阳银丝划过的方向运气于章,趁其一掌击来的时候往回一收,而后又将他的灵力原封不动给他送了回去。
松阳不料她竟行此诡术,反应不及,胸口生受一击。夜歌却不善罢甘休,她断剑在手,灵巧而迅猛,其剑光如穿云扶月迅疾地点往松阳胸口肋下各处。
松阳忙以拂尘回防,临衍趁机一剑朝她后背袭去。却不料此一剑隔空之力恰被她生生受了,剑气没入夜歌的肩胛骨,她闷哼一声,妩媚笑了片刻,忽而将临衍的那股力道尽数收了,一掌便朝松阳拍去!
二人皆不料她竟有此心法,松阳受此一击,加之旧伤未愈,连退数步,喉头一甜。
一口巨大的青铜古钟腾空而起。此物临衍曾在琼海山庄见过,那时一个叫秦泽的白衣修士御着这法器将夜宴上的众修士一举震得心脉不稳,内息起伏。却不料此物原来自妖界,这竟是夜歌的东西。
松阳方才受了夜歌借力打力的一击,正自内息翻涌,此时被这巨钟轰然之声所激,更是冷汗涔涔,脸色煞白。临衍忙护在他的身前,长剑一挥,低声道“长老可还好?”
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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