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女眷,谷梁公子便将她引荐给夫人甘氏,由甘氏来打点安排,并叫人去客栈取回了玉贞的行礼。
甘氏慈眉善目,端庄娴雅,典型的大户人家的主母做派,在谷梁家的内宅花厅,玉贞和甘氏彼此见礼,因谷梁春秋告诉甘氏,玉贞是恩人乔广元的孙女,所以甘氏对玉贞非常客气,叫来管家安排玉贞住进了闲置的锦书苑的西厢,然后又吩咐厨房准备了上等席面,为玉贞接风洗尘。
如此热情周到,其实正是玉贞不安的,不习惯麻烦别人,感觉住在客栈随意,然而既来之则安之,甘氏说她路途劳顿,不陪她叙话家长了,让她回房歇一歇,又让府里的丫头为其烧热汤沐浴。
洗个澡,玉贞感觉精神了很多,却因一路鞍马劳顿,倒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待醒来,月映伺候她穿戴齐整,道“四小姐,谷梁夫人叫人来看过好几次了。”
玉贞以为是急着给她设宴接风呢,感叹“我哪里吃得下什么呢,何必麻烦。”
这时甘氏给丫头仆妇们簇拥着走了进来,玉贞连忙迎上前,甘氏含笑看着她“嗯,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再吃两副药,应该就能痊愈。”
玉贞很是诧异“夫人怎么知道我染了风寒?”
甘氏微笑“乔小姐虽然极力克制,还是偶尔的咳嗽下,且你这脸色不好,又是一路舟车劳顿的赶到京城,乔小姐乃千金之躯,不累病才怪呢。”
玉贞折服“夫人真乃慧眼如炬。”
甘氏谦虚的笑着“我这叫郎中来给乔小姐看看。”
玉贞道“不必麻烦了,我家里是开药房的,略懂些岐黄之道,风寒而已,我自己开个方子,叫我的丫头去药房抓些药回来就好。”
甘氏吃惊状“只觉乔小姐貌美如花,不曾想还懂医术,怪不得我家相公夸赞呢,说乔小姐是难得的奇女子。”
玉贞羞涩的笑了“谷梁公子言过其实了,谷梁夫人更不要误会,我不懂医术,强说懂,因为是买药材的,略懂皮毛。”
甘氏过来抓起她的手,非常亲热,且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把玉贞看的心里发毛,她却笑盈盈道“乔小姐这样的人才,只有我家相公才配得上。”
这话实在突兀,玉贞愣了下,脸腾的红了,想这位谷梁夫人端庄典雅,秀外慧中,怎么会当着个才见面的人,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呢?猜度不明白,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尴尬的笑了笑。
甘氏也没有就此话题深入的说下去,叫人为玉贞准备笔墨纸砚,由玉贞自己开了个方子,她收了方子去,让管家亲自往药房去抓药,而席面已经备好,管事嬷嬷来回,她就拉着玉贞去了花厅。
饭菜的丰盛自不必说,待落座,玉贞发现只她们主客两位,一桌子的珍馐美味,未免太过浪费。
甘氏殷勤招待,又给玉贞倒酒又给玉贞夹菜,玉贞推辞“身体不适,不宜饮酒,更不宜吃的太油腻。”
甘氏道“这是药酒,调理体虚的,但饮无妨。”
又是盛情难却,玉贞勉强喝了一杯。
甘氏见状,又吩咐家人给玉贞弄了个果盘,各式水果五彩缤纷的摆放在一起,真真是秀色可餐了,甘氏逐样为玉贞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什么味道那个什么味道,这个吃了好处怎样那个吃了好处怎样,极尽地主之谊。
玉贞很是感动,更多的是不安,甘氏对她越客气越热情,她就会增加这种不安,暗笑自己这多疑的性情像了谁呢?总好似对方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似的。
纤手拈起一块果子,刚放入口中,甘氏那厢道“我给乔小姐说个媒,如何?”
玉贞突然咳嗽起来,还未完全咽下的果子卡在喉咙处,为了不失仪,使劲咽下,喉咙那个痛,没有茶水漱口,就端起酒杯抿了下,实在搞不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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