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说了,只是声音很低:“大哥,你去看看玉贞吧。”
阮致文捏着酒盅正待喝酒,忽然停下了动作,酒盅杵在嘴唇上,半晌没有言语。
阮致武看着他:“说到底,是大哥你错了,既然大哥知道玉贞没想让你死,更应该去看看她,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由她打由她骂,这事方能彻底解决,否则以后你也不敢面对她,她也懒得看见你,难道这门亲戚就断了不成,曹大人去山东上任了,玉贞和姑母还留在曹家堡呢,咱们兄弟,有责任照顾她们,可你和玉贞一直这样僵着,不太好。”
阮致文慢慢的把酒倒入口中,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流了下去,他又缓缓的放下了酒盅,拿起筷子夹菜,阮致武一把抓住他的筷子:“大哥,你活着出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包括你和玉贞之间,再说,你根本还是喜欢她的。”
是啊,宋绣程不过是自己攀龙附凤才娶的,张茉莉也不过是自己贪财才娶的,而玉贞,才是至爱,可当初乔广元出了事,怕给殃及,狠心和玉贞解除了婚约,可心里一直没放下玉贞,本身就是自己错了,既然想重新开始,认个错,又算什么,于是,他点了下头:“好。”
他答应之后,也并没有说说就算了,第二天,真的去了乔家,不过不巧的是,玉贞不在家里。
玉贞是去探望云拂衣的,曹天霸走了,在新任协领跟前混得如鱼得水的柳长风叫人告诉玉贞,云拂衣病了,希望玉贞能去看看。
因为和柳长风闹得不愉快,玉贞最近甚少去云记画坊,就怕遭遇到柳长风,彼此都尴尬,可云拂衣病了,自己再不去看看,倒显得心虚,于是拿了些礼品,带着个丫鬟,就往云记画坊而来。
没进门时还在担心,祈祷柳长风不要在家,难得,进门之后发现云拂衣正在整理书画,画坊内除了新雇请的一个帮忙做些粗活的丫头,并无其他人。
玉贞松口气。
见她来,云拂衣非常高兴,拉着就去里面做,玉贞有些奇怪:“姐姐到底是什么病?”
云拂衣笑着反问:“谁说我病了?”
玉贞刚想说是柳长风,话到喉咙处憋了回去,道:“碰到个熟人,听他说的。”
云拂衣也没有追根究底那个熟人是谁,指着自己:“妹妹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玉贞道:“姐姐没事就好。”
云拂衣莞尔一笑:“如果没人撒谎,你都不来看我,我还得感谢那个人呢。”
玉贞不知她这话是在磕打自己还是纯属玩笑,试想以云拂衣的聪明,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柳长风,玉贞唯有顺着她的话,也笑了:“或许那个撒谎的人只是好心,毕竟我们姊妹好久没见了。”
云拂衣吩咐丫头看茶,借此把这个话题打住,然后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道:“妹妹看,我的新作,如何?”
玉贞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画幅很大,因为上面足有四个人物,很显然是一对夫妻和一双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看天上的一只风筝,旁边春花灿烂。
玉贞立马想到,这是云拂衣做的自画,功力自然到家,这寓意也十分美好,玉贞道:“这是姐姐一家吧,真好呢,看着都让人羡慕。”
云拂衣一笑:“羡慕我就赶紧多生几个孩子。”
忽然想起什么,歉疚道:“你和曹大人成亲,我实在有事,所以才没过去贺喜。”
她到底是不是实在有事玉贞不确定,但她叫人送了好多银子过去,玉贞数了数,刚好是自己当初帮她开画坊所需银子的数目,玉贞便猜测,她这是清算好债务,准备跟自己绝交吗?
要说绝交也没什么了不起,失去一个知己,玉贞会难过,但如果她不信任自己,那失去就失去吧。
看她道歉,玉贞笑着摇头:“没什么的,横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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