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流民游荡荒野的原因,正是像高顺c沮授等在座的一干高士家族造成的。
帝国田亩有限,又人口膨胀,虽有天灾和瘟疫横行,帝国此时的人口也接近了七千万人。这么多人口要养活,土地却被高门士族偷偷侵占了,农人却无田地耕种自然要游荡荒野。甚至,还有人已经从匪袭击商旅。
沮授是干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没胆量去动本地的大族高门,只能劝无田农人垦荒。而帝国的荒地也是有限的!一念至此,他突然双眸精光闪烁,盯着高顺问:“兄欲朝中山国高门士族动手?”
“然也!哈哈哈!”高顺朗声大笑。他语气慷慨,无所畏惧。
沮授被高顺的勇气感动,连饮三斛汾酒,道:“干了!德厚兄请先上中山国,小弟随后就到!”
夜宴后,高顺婉拒沮授的好意,还是没在沮授府中休息。他领着沮宗和沮鹄等人,来到广年城外的野地。沮宗和沮鹄两人见此,已然明白关于高顺的传言不虚,顿时收敛了高门士族弟子的傲气。
此时,高顺的营门之外,有三位士人在等候高顺的归来。他们当中,一位是年近五旬的中年士人;另外两位,是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的青年。
中年士人身材不高,肤色却特别好。他名叫张珔(jian),字子明,钜鹿人,是冀州有名的隐世,擅长养生和解释谶语之道。两位青年中,身高超过八尺三寸,浓眉大眼的青年名叫崔琰,字季珪,清河国东武城县人;另外一位,名叫公孙方,是崔琰的乡党挚友。
他们三人都是准备来拜访高顺的。在等候的期间,崔琰和张珔还打赌:高顺此夜必定留宿挚友沮授府邸。
“哈哈哈”见高顺等人归来,张珔捋着额下长髯,哈哈大笑。与此同时,他还眼含狡黠之意,看着崔琰和公孙方两人。
崔琰和公孙方都身高超过八尺,和同乡宋阶等三人,被乡党称呼为“东武城三长人”。他们三人是好友都已成年,准备出门游学。
崔琰想南下青州东莱不其山,拜到大儒郑玄门下。而宋阶却劝说二人曰:“高德厚乃身兼太原郭公和北海郑公两家之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崔琰而公孙方两人来到钜鹿广年县,而宋阶处理好家事随后就到。
崔琰见高顺被沮授接走,因此说:“名士皆是虚名耳!高德厚也不能免俗,今晚必定留宿沮授府享福,不如归去!”公孙方闻言后,犹豫不定,劝道:“只等一夜!若高德厚不归,明日便南下!”
结伴前来等待的张珔闻听此言后,与崔琰打赌曰:“高德厚今夜必归!否则我少活是十年!”三人因此而一直在等待高顺,而其他的学子和士人,熬不住深秋的夜寒,已然回到自己的营寨休息。
见高顺深夜回营帐野营,崔琰已然懵住。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张公神算,小子服也!”随后,他来到高顺跟前,恭恭敬敬的给高顺行礼道歉:“高公!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愧不敢当!”
听完事情缘由后,高顺微微一笑道:“宿不宿于野外,与道德无关!呵呵!”于是,他邀请三人至营寨内一述。一番畅谈后,高顺又把三人送出营寨。临别时,他含笑道:“欢迎诸君来中山国监督小弟行事!小弟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闻听高顺又说出如此精妙短句,崔琰等人在原地发愣了好久。张珔看了看发呆的崔琰,低声笑道:“德厚公此人已身聚龙气!”
“哦?”公孙方和崔琰同时惊呼,诧异的看向张珔。张珔捋着额下长髯,神秘的一笑,曰:“民气便是龙气!”
崔琰闻言后,沉思良久,随后眼露坚定的光芒,沉吟:“高公雅量博学正是吾师!”公孙方未说话,却连连点头。
三日后,高顺拔营北上中山国,沮授一路相伴至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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