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见宴荔杆像疯魔一般的冲锋而来,站在简易城塞上的吕范冷声下令。他嘴角泛起一丝丝冷笑,目光冰冷的盯着冲锋而来的一万五千名鲜卑人。
见宴荔杆没有率部反冲自己的骑兵战阵,徐荣便含着冷笑道:“韩都尉!你立即率本部人马渡过弓卢水河,到南岸的城塞里支援吕中郎将。”
闻令后,韩暹立即和徐荣分兵,在弓卢水河的上游处泅渡过河。他率领本部五千骑卒,沿着弓卢水河的北岸河滩飞驰。时间不久,他与北岸城塞的守将吕岱部汇合,率部进入城塞之内。
这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弓卢水河的东方,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弓卢水河里的小鱼儿被宴荔杆的骑兵惊吓了,蜂拥般的朝下游逃窜而去。
宴荔杆麾下鲜卑狼骑的骑卒,此时已经发狂了。他们都双眼充血,像野兽一般的咆哮着,御使战马冲锋。当战马来到北岸城塞附近时,他们便立即催促战马朝河水中的木栅栏冲击而去。
“砰!砰砰!”一阵阵的撞击声传来。战马砸到了河面上,殷红的水花四溅。吕范在木栅栏的附近,居然掏空了水道,形成一道防止战马冲击的深沟。与此同时,他还在深沟里布置了尖尖的杂木矛
此法很是歹毒,让第一轮冲击的鲜卑人都被木矛刺死。他们的战马也是一样,被木矛刺穿,留在了深沟上漂浮着。清澈的弓卢水,在此处已经变成了猩红色。无辜的小鱼儿见此,更是惊恐的朝下游逃窜。
即便如此,仍然未能阻止宴荔杆部的疯狂。一轮冲击不够,他们又组织了第二轮冲锋。此时,鲜卑人已经不能用人类来称呼。他们就是一群被关进笼子里的野狼,只想逃离这片精心设计的囚笼。
“冲锋!快冲锋!撞断木栅栏后,我们就能逃出去!”宴荔杆癫狂的咆哮着。他双眼通红,眼眶都迸裂了。凶狠的目光从红色的双眸中射出,像野兽一般的扫视着周围。
而周围,却是漫天的箭雨!吕范率领本部人马守卫南岸的简易城塞;弓卢水河上的木栅栏城寨,由程戎和高览率部守卫。他们三部人马,此时皆在不停的射箭。河水北岸的城塞上,吕岱和韩暹也率部在射箭。
不但如此,徐荣已经率领麾下的三万骑卒摆成三十列骑兵队伍,组成一个巨大的骑兵方阵,一边射箭一边冲锋而来。
面对漫天的箭雨,宴荔杆没有选择拼死一战,而是用麾下骑卒的生命去撞击弓卢水河中的简易木栅栏城寨。
三轮冲击过后,吕范设在弓卢水河中的木栅栏,终于被宴荔杆麾下的鲜卑狼骑骑卒撞开了。此时,木栅栏上方的营寨像一座小桥架在两座简易城塞的城墙上。
看到这一幕,宴荔杆面目狰狞的狞笑:“汉狗!想困死本大帅!没门…桀桀桀……”与此同时,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麾下骑卒,笑容不由得僵住。狰狞的面孔僵在那里,让人觉得很难看。
只见,还剩下不到一千骑的鲜卑狼骑骑卒,皆神色麻木的骑在战马上。他们皆目光发直,像野兽似疯子一般的盯着宴荔杆。
“跟我冲锋!”看到这一幕后,宴荔杆却突然咧嘴一笑,嘶哑的声音大喊。他笑得有些阴恻恻的,看上去分外瘆得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敢率部反击不远处的徐荣部。
徐荣却已经等不及了,率领大军像浪潮一般的涌来。此时,笼罩在宴荔杆部头顶的箭雨已经停下,只有一片刀光剑影袭击而来。片刻之后,黑色的汉军浪潮把宴荔杆的残部淹没。
而宴荔杆本人却第一个率先冲出,骑着战马冲入血色的弓卢水河里。踏着自己袍泽的尸体,他冲过木栅栏城寨下的缺口,冲过了两岸间的简易城寨。在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一名鲜卑狼骑骑卒能跟随而来。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三个城寨上,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射箭,目光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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