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怨情?”见此,高顺停下战马,目光柔和的问锦衣老者。按理他也可以问询上郡政事。不过,上郡太守荀攸在场,他又不好直接过问上郡的政事。说话间,高顺还是侧脸看了看相陪在一旁的荀攸等人。
荀攸认识这位老者,只是含着笑看向高顺,却没作任何表态。相伴一旁的上郡官吏们也认识这位老者,此时皆露出厌恶之情。
见此,高顺越发好奇,索性从战马上跃下,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此事。任何时代都相差不大,黔首小民是不相信官府的。越是这样,为官者越应该在公众面前处理民事。高顺也准备这么做。他命令关羽为临时都督,安排三万五千大军在肤施城外落下营寨。
长人李进拿来一把胡椅给高顺。待高顺坐下后,他便手持三尖两刃刀站在高顺的背后,一双虎目不停的扫视着前来围观的黔首百姓。
肤施城里的一干黔首百姓见传说中的朔州刺史高顺在城外办案,便结伴前来看热闹。他们一边围观,还一边小声议论着。
“听说高君侯也是黔首农人出生!”
“那是!高君侯虽是大儒,却也是咱们穷苦人出生的高士,肯定会帮我们黔首百姓说话的!”
“任伯旗不能算是黔首百姓!他家里有良田几千顷,没事瞎折腾什么!”
黔首百姓的议论声如同苍蝇一般,在肤施城的北门外嗡嗡作响。他们都知道高顺爱民如子,所以也不惧怕站在高顺背后的典韦等几位大汉。
见围观的黔首都在窃窃私语,高顺干咳了几下,“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准备问话,目光柔和的扫了一眼围观的黔首百姓。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百姓们立即紧闭双唇,不再说话。肤施城北门外的荒地上,顿时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些吓人。一片嘈杂的嗡嗡声消失后,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你姓甚名谁?又有何冤情,请如实道来!”高顺目光严肃盯着锦衣老者,温和的问话。
锦衣老者步履有些虚浮的来到高顺的跟前,作揖行礼道:“老朽名叫任植,字伯旗,乃肤施县任家庄人氏。老朽要告状,请求高方伯罢免荀太守的职务,替老朽做主!老朽的冤情是这么这么一回事……”他面无惧色,说话也条理清晰,不像一般人士。
原来,今年三月份,司隶校尉部的三辅地区闹蝗灾,农田中的小麦还没长大,便已经被蝗虫啃食一空。因此,三辅地区的黔首农人纷纷逃离家园,北上黄土高原的上郡。任植乃任氏家族之主,便私自收留这些逃荒而来的黔首农人为部曲。
荀攸代表的上郡官府却不同意此事,多次警告任植未果后,便派来郡兵把任氏家族私藏的部曲都抓走了。不但如此,他们还彻查任氏家族以前的劣迹,追罚任植之罪。这样一来,任氏家族自然损失惨重,所有的部曲都被官府抓走。
当然,荀攸这是在执行高顺定下的朔州政令,把流民迁徙到北疆高原去。高顺还制定了全民上缴各类杂税的政令,以此来打击那些大户私自隐藏人口。这任植已经犯下多宗罪,难怪被荀攸等人严厉执法处罚之。
听到这,高顺忽然微微一笑,朝任植一抱拳。然后,他又朝所有在场的黔首百姓抱拳行礼。“任公!按理说本将军不能处理此事。因为,你我是亲戚!”旋即,高顺朗声说道。
“哦?”闻言,在场的所有黔首百姓皆大吃一惊。旋即,那像苍蝇般的嗡嗡声又响了起来。
“高君侯是任伯旗的亲戚!你们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这案子如今好处理了,任家会得到补偿的!”
“哎!荀太守真是一位好官呐!严是严了点。就这么被罢免了,真有点舍不得!”
在场围观的黔首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为荀攸惋惜,有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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