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念头。
当意识到他和白薇成亲时,感到迷茫。
白孟急忙向沈遇解释,并且表示歉意,“当时你们俩情况危急,不得已才会给你们冲喜。”
沈遇很开明,也通情达理,白家人虽然有私心,他们也在为他设想,并不怪白孟自作主张。
他开口,声音暗哑干涩,“多谢白兄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也没命活着。”
白孟心里一动,沈遇有真本事,普通的山匪没办法伤着他,能伤他这么重,看来这次遇上硬茬了。
“小妹和顾时安解除婚约,她和你的亲事摆了酒席,乡邻都来吃了席面。你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不会勉强你。”白孟私心里希望俩人将错就错,认下这门亲事。又说,“小妹没有意见。”
刚刚问白薇,她没有反对,应该是答应了。
白薇僵住了,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前世在冰冷没有感情的家庭成长,白薇很受影响。她对择偶没有其他要求,只望能够心意相通,相濡以沫。
两个陌生人结成夫妻,她很抗拒和排斥。
张嘴想说什么,看见白孟对沈遇目露祈求,心脏紧紧一缩,垂下眼眸,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和顾时安解除婚约,如果被沈遇抛弃,名声受损,更难嫁出去。
白孟想到这一点,不惜以那点微薄的情义,去求沈遇认下这门亲事。
沈遇心思玲珑,自然也想到这一点。听闻白薇同意,眼中掠过诧异。朝她望去,将她的反应看进眼底,她很排斥这门婚事,并不喜欢他。
他看向桌子上将要燃尽的喜烛,暗沉的眸子微敛,低低地说道:“乡邻见证这门亲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白孟紧攥地拳头放松,喜不自禁,“你同意就好!”看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天快亮了,折腾一晚上,你俩再休息一下,有啥事情,天亮再说。”
哐当,门被关上。
屋子里剩下白薇和沈遇。
白薇和他对望片刻,目光落在他衣裳半敞开的胸膛上。宽阔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修韧流畅,没入衣衫内,隐约能看见两块虬劲地腹肌,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可惜,两道狰狞伤疤覆盖其上,破坏了几分美感,增添几许瑕疵。
作为玉雕师,追求极致完美,一点裂痕都不允许存在。
白薇捻动着手指,有一种想要修复的冲动,大约是强迫症犯了。
她撇开头,“你先把衣裳穿好再谈。”
沈遇整理好衣衫,系上衣带。
他望向她,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不满意这门亲事,答应你兄长是权宜之计。你和顾时安撕破脸,事情不会轻易了结,我与你的亲事做不得数,会兴起风浪,对你和白家不利。事已至此,我们暂时不声张,等事情平息,或者你遇见良人之后,我们再将婚事作罢。”
白薇诧异地看向沈遇,他面容凝重肃穆,很慎重地对待此事。
他完全在为白家着想,和她一样,是顺从白孟地心意。
白孟是她的亲人,一心为她,不忍拒绝。
而对沈遇来说,白孟是他的挚友,又有救命之恩,怎么会在白家落魄时,抽身离开,将白家推上风口浪尖?
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段话。
白薇认同白孟对他的评价,重情义,有担当,与顾时安相比,他才是磊落的君子。
“你呢?”
白薇反问。
沈遇顿了顿,领会她的话,望着她清亮水润地眼睛,如实道:“我不会娶妻。”
那可不一定,今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白薇在心里默默反驳。
转而一想,她若是找不到合心意的男人,兴许也不会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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