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收了伞搁在一旁,走到一张桌子前,对着沈清兰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坐下。
沈清兰也收了伞,在男子的对面坐下。
男子道:“我姓季,是这间酒楼的老板,敢问姑娘贵姓?”
“沈。”
“原来是沈姑娘。”男子点头道:“姑娘怎么会想到要盘下这里?”
沈清兰微扯嘴角道:“自然是做生意,季老板开个价?”
男子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姑娘是个如此爽快之人。”
男子说罢,敛去笑容,欢呼着四周,轻叹一声道:“我这酒楼刚开的时候,生意很好的,因为我妻子手艺不错,酿的酒也好喝,做出的东西也好吃,东西还没其他酒楼的贵,大家都喜欢来这儿吃。”
他看着沈清兰苦笑一声道:“不过,我们是外地来的,在这里无亲无戚,没什么靠山,明知道是被人陷害,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没法,只能把酒楼盘出,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听口音是听出来了,这男子的确不是本地人。
树大招风,一个刚开的酒楼生意就如此红火,还是个外地人,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
看得出来,这男子很舍不得这里。
沈清兰想了想,道:“如果,我将这里盘下,想请你们留下,你们可愿意?”
“啊?”男子不解。
沈清兰道:“我不给你们开工钱,你们之前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我可以给你们夫妻二人两成的分红。”
“分红?”男子一脸茫然。
沈清兰扶额,她怎么忘了,这时候还没有“分红”一词。
她解释道:“就是收入的两成,比如,一百两,我分你们二十两。”
男子恍然,随即欣喜道:“这真的可以?”
别小看这两成的利润,若是一年下来,收入有个几百上千两,他们也能拿到不少钱。
“嗯!”沈清兰点头,“我到时候还会教给你们一些新的菜品。”
“这个……自然是好的!”
这家酒楼,是他和妻子花了所有的积蓄盘下的,目的不过是想多挣点钱,让父母儿女过得好一些,谁知,开业没几天,就被有心人陷害。
与其回老家,不如留在这儿,挣多少是多少。
男子道:“沈姑娘,实不相瞒,我当初盘下这家酒楼的时候,花了五百两。”
五百两?
沈清兰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六百两。”
想聘人家做事,还是对人家好一点为好。
“这……不太好吧?”
男子有些过意不去。
沈清兰道:“没什么不好的,以后要劳烦你们的事情还很多。”
男子闻言,忙起身谢过。
于是,两人到衙门过了房契,那县令认得沈清兰,对她态度也十分客气。
于是,沈清兰直接请了他当见证人,跟男子签下了合同。
男子叫季年,他的妻子叫方秋,季年代他妻子签了合同。
合同一共四份,季年夫妻两人各一份,衙门留一份,沈清兰拿一份。
季年看着就是个老实人,沈清兰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再说,有了合同,她也不怕季年会跑。
她对季年道:“你先回去,那酒楼可能要重新装修,菜单也会重拟一份,余下的你们夫妻二人看着加就行,这招人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们了。”
季年笑道:“东家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往后,我们可就靠您为生了!”
沈清兰道:“是我要靠你们为生,酒楼装修的事情,我到时候会设计一幅图给你,你找人装修,多少钱,你到时与我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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