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首阳仍旧伴在卫愠衡左右,但两人有些事并没有交底,他么俩既然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嘴上不说心中还是略略能够猜出其中一二的,如果远在姚城的薛素公也在,三人恐怕是完全能够知根知底的了,何须去绞尽脑汁的猜测。
卫愠衡送走了荣世厚,脸上带着迷雾一般的笑意,但这股消息在尤首阳面前简直如明镜一般,即使不能明确的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也能够猜出这环节对于秾娇以及留华应当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这件好事对于人心又是一件坏事,尤首阳因此在自己心中种下一根刺。卫愠衡回到了房间中,尤首阳仍旧守在屋外,他听见了来自于卫愠衡沉重的叹气声,话说卫愠衡今年三十有六了,比尤首阳他自己整整大了十三岁,算算年纪这个时候尤首阳还未成婚已经是奇迹,可是比上还有个大一轮的拜把子的哥哥,尤首阳在此刻忽然又觉得背挺直了不少。
尤首阳的屋子就在卫愠衡右手边,因着一身武力,也因着自己内心的执着,大哥走到哪里,只要是远行,尤首阳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但男人毕竟是男人,于某些地方的确没有女子心细,这都是自古传下来的古话。不过万事无绝对,这话只适用于寻常人身上。尤首阳这一日躺在床上,深觉难以入眠,虽然失眠的状态一直有,但今日与往常不同,尤首阳毕竟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留华不似秾娇,没有那么大的场地,又因着卫愠衡当初与高明昊的合作关系,因此只是一个地下的赌场,但是最近这个地下的赌场在荣世厚的刻意劝说下渐渐的走出低下,来赌钱的人也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穷人。尤首阳想着奇怪,思绪便一直在这些弯弯绕绕里走来走去,大脑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冗杂的迷宫,只是在迷宫中的并不是人,而是一颗好奇的心,这颗并不安静的心搅的尤首阳不能完美的进入睡眠之中。
甘城的天色不似郭城那般在深夜能够清晰的视物,甘城有微微的湿热的风,空气也不干燥,此时正是夏秋交际之时,风时冷时热,尤首阳闭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逼着自己入睡,但是结果总不尽人意,尤首阳最终被自己的大脑打败。尤首阳从出生哪个行坐起来,望着窗外,那扇窗开了一半,月亮一半被另一边的窗子挡住,尤首阳便只能看到这一边,但神奇的是尤首阳能够感觉到自己吵吵嚷嚷的内心在见着一半月亮的那一刻安静下来。
尤首阳从床上下来,从一旁屏风上取下前一日穿着的外袍,轻轻披在自己的身上,风是冷的,空气也是冷的,这是尤首阳自床下下来后的第一个想法。风是从窗外灌进来的,因此那扇张开的窗此刻正飒飒作响。尤首阳走过去,望着天边那一轮并不算是圆的月亮开始思考。大哥自从与荣世厚接触之后便变得奇怪,虽然自己前些日子曾提醒过,但大哥也只恢复了往常一点点的感觉,紧接着便是变本加厉的疯魔,这一切都是荣世厚带来的。想到这里的尤首阳不自觉的握紧自己的双手,天空之中的云彩与此时的尤首阳的心境相契合般,天将明晃晃的月亮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心事便埋藏在心底,如若以后有机会将隐藏的心事变成明堂堂的实事。
卫愠衡也睡不着,他将门窗都紧紧地关上,将自己所在这床颜色并不怎么鲜亮的被子里,月光被他完美的挡在屋子外面,这一隅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气息,一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的气息。卫愠衡闭上眼睁开眼都能够看见自己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在流血,温热的血,而面前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拥有花白的胡子以及松弛的皱纹,这个人给他的气息很熟悉,但却像是个死神,紧紧追在秾娇身后的死神,击败死神的最好方法就是杀死死神,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卫愠衡告诉自己,合上的眼皮能够看出里面眼珠的滚动。
荣世厚知道自己很欠打,从小到弱冠之时没少被人打过骂过,明面上的背地里的,父母的朋友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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