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亚运村国际机场。
西来的乘客陆续从乌鲁木齐飞来的航班中走出,言哲和古丽扶着少帅,过了安检,径直向外走去。
一路上,少帅言语甚少,就像换了一个人。诚如乌鲁木齐那家医院的小护士所说,这家伙的胳膊的确是个奇迹,一二十吨的越野车从上面轧过去,骨头竟然完好无损,不得不让人惊讶。可是话又说回来,肉体凡胎终究是肉体凡胎,他这样做无异于螳臂当车,以至于黄金右臂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少帅坚决不同意截肢,院长拗他不过,便给了他十瓶注射药物,同时又找了一位老中医在他的右肩周围密密麻麻地扎了三十多根银针。这样做只是延缓右臂肌理腐烂和毒素漫延的速度,依少帅的意思,他要来北京找一家更好的医院,打死也不截肢。
出了机场,古丽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去首都医院,然后转头看向后位:“少帅,到了医院,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钱不是问题。”
“钱能解决的问题当然不是问题,老子就怕这一次有钱也白搭——”少帅话到一半,意识到古丽的言外之意,于是问道:“怎么,听口气是我一人长期住院了,你们二位?”
“我和言教授要去日本,我们——”古丽余光扫了下身旁的司机,没有继续说下去。
“去日本?司机,停车!快停车!”少帅忽然喊道。
北三环的大街上,少帅面对言哲和古丽疑惑地眼神,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也要去日本。”见二人以俟下文的样子,他继续说道,“论医疗技术呢,我知道北京比乌鲁木齐的要高,日本比中国要高,我当然要去日本了。你们两个这么抠门,把我扔这,该不会怕我在日本的医药费你们负担不起吧?”请求别人,而且把握不是很大,这家伙也知道要把“老子”换成“我”。
言哲和古丽两人的眼神变了又变,就像是在进行无声的讨论,少帅见二人犹豫的样子,知道有戏,赶紧加了一句:“放心二位,办护照的钱我自己出。”
三人简单吃了点饭,三个小时后,便坐上北京飞往名古屋的航班,离开了祖国母亲的怀抱。由于时间紧急,少帅只办了一个临时护照。
少帅听到古丽给他讲解飞机票上的地名,一下子暴怒,有如被骗了一般大叫:“爱知县?怎么是县!老子要去大城市,要去东京——”
“你小声点能死啊!”古丽对少帅很无语,到底是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家伙,活人的世界,他还真是知之甚少。言哲不慌不忙地道:“少帅你别冲动。日本跟我们国家的行政区划不太一样,他们的县,相当于我们的省,这个爱知县,就相当于中国的山东啊,广东啊这样子。而名古屋呢,是爱知县的县厅,相当于我们国家的省会,是日本第四大城市……”
姜还是老的辣,言哲教授的耐心让少帅立时对他产生了好感。可以说直到这个时候,少帅才开如正眼打量起眼前的老人来。
“她称你言哲教授,我也认识一个叫言哲的教授,那哥们在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您老不会是——”
古丽抢言道:“对!就是——”
“就是什么!你丫的知道我说谁啊你就是,那妗子是不是?”少帅很后悔这次的螳臂当车,虽然为了活命,可那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看看完好无损的古丽,再看看自己这条打了石膏缠满绷带的手臂,他可不会大义凛然地说这是鄙人应该做的。
少帅嫉恨古丽,但此刻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的红毛脑袋里,正在光速搜索着言哲教授的档案。
言哲教授,上世纪九十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生物工程学院,后移民西雅图,受骋于华盛顿大学生物工程系,同时是国内好几所知名大学的客作教授。他在考古方面有著名的论文《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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