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命。
刘备闻报大喜,于郡衙正殿,摆好庆功酒宴。
张飞憋了半晌,见到美酒已是忍耐不住,二话不说,先满满地饮了三大觥,这才觉得心神宁定,酒虫子也不在打小报告了。
刘备见状摇头苦笑道:“这次半渡击敌的主意是你出的?”
张飞倒不是贾敬业,不会贪天之功,实话实说道:“不是,是绛邑长贾梁道的主意。”
刘备手捋长须道:“这个贾梁道倒是个人才。”
张飞点头道:“我和他相处几日,发现他很是了得,是个人物。俊乂说平阳很重要,这次来时我们没让他跟来,留他守了平阳。”
刘备打量了张飞一回,微微一笑,道:“翼德,你最近又会用计,又会荐贤,是越来越出息了。”
张飞一拍胸脯,大声叫道:“本来我就很有本事,大哥你老把人看扁了,常常说我暴躁,不让我出去立功,竟将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让我去做。”
这番话塞于胸臆之间许久,不得迸发,今日总算一吐为快。言罢面有得色,一脸轻松,举得巨觥,一吸而尽,大声叫道:“痛快!”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呀,夸你几句,你还喘上了。回去好好的给我读几天书,不然以后啥功也没你的份。”
张飞正举觥痛饮,闻言放下巨觥,一面不悦,喝道:“大哥,这样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来得痛快,我天天看着那之乎者也什么的,就头痛欲裂。”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无不大笑,刘备道:“你呀,吃亏就吃亏在不学无术上。自从敬业、元直两人来后,我越来越觉得知识匮乏,和他二人谈说常常跟不上。”
“最近我忙完公事,都还要读读诗书典籍,这才就寝。你整日闲着没事干,尽给我喝酒惹事,还不好好读书。”
张飞摇头道:“不读,不读,死也不读,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贾敬业笑道:“哈哈,若翼德也满口之乎者也,那就不是翼德了。那样的张飞也就不可爱,不好玩了,如今这样我看挺好,哈哈…”
张飞老和贾敬业不对付,他说的话都当是放屁。
如今听得这句话,不由暗叫深得我心,叫道:“对的,敬业说的对,让我读什么诗啊经啊的,还不如要我的命。”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们呀!”
顿了顿,又道:“对了,封儿我问过了,他幼时被拐,也是一个字不识,这如何使得。我有意将封儿交给元直辅导,可元直要协助我处理政务,也是忙。这样吧,敬业!”
贾敬业已知其意,一脸郁闷,应道:“在!”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封儿就由你来教导。”
贾敬业迟疑道:“这……”
刘备佯怒道:“怎么,不愿意?”
贾敬业忙道:“愿意愿意,只不过我是个大老粗,自己小学都还没毕业,如何教导公子?”
徐庶一脸坏笑,道:“敬业,你也别太谦了,什么《史记》,什么典故,说出来头头似道,还敢说没学问?”
贾敬业瞥了徐庶一眼,心道:就是你这家伙在使坏,这下搞大了。
我教,我最近天天都还在恶补什么《诗经》啊之类的古文知识。其实读了半天,也不知所云,来来回回也只记得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拿什么教啊!
算了,都扔给貂婵教吧,还可让曹静教他功夫,反正我是甩手掌柜的,什么也不用干。
想到此,便硬着头皮应道:“好的。”
这话说将出来,言不由衷,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理他,正欲说话,贾敬业道:“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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