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的细作探得分明,但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阵形,不敢怠慢,忙报入大寨。
马超大奇,忙列阵于对面细看,众将从未见过,不明所以,互相指指点点,私下议论。
马超微微冷笑,道:“这点弓箭手,松松跨跨的,就想顶住我西凉铁骑!”
说完将鞭一挥道:“冲!”庞德、马岱各引一万精骑急驰而出,如两团黑压压的乌云,像郭淮所布的怪阵压去。
孙礼早就见着那巨驽古怪,对着郭淮笑道:“贾军师脑子里装的稀奇玩意还真不少。”
说完便冲着面前车上一抡着锤子的大汉喝道:“下去,让我玩玩!”
那壮汉冽着嘴傻笑两声,将大锤交给孙礼,跑下车去了。
孙礼提着铁锤,上得车来,远远一望,便见这两股由铁骑组成的洪水向他们涌来,大声叫道:“来得好!”
边上五个壮汉合力拉开驽机,一壮汉放上根长矛,郭淮见敌骑接近射程,挥下手中令旗,喝道:“放!”
孙礼抡起铁锤朝弩弦砸去,铮地一声巨响,长矛应声而出,那长矛去势好不劲急,犹如奔雷闪电,飞出数百步。
只听啊地一声,一名凉兵被长矛贯穿胸膛,倒飞而出。
长矛余势未尽,飞出数步,贯入第二人前胸之后,势道竟还未消减,带着二人向前急飞,又穿了一名凉兵之后,这才势道用尽,划了一道抛物线,插在地下。
那三名凉兵像羊肉串一样穿在长矛上,惨叫良久,这才死去。
孙礼大声叫道:“痛快!”
郭淮冷笑道:“大哥,一会你还要冲锋。误了事,看你怎么向军师交待。”说完便又下令放矛。
孙礼道:“放心,误不了!”抡起手中大锤便又砸了下去。
一时之间,根根长矛如暴风骤雨一般,尽往凉兵阵中飞去,每根长矛必洞穿三到四人,这才跌落。
不片时凉兵便惨死无数,亏得他们素来训练有素,队伍只略见散乱,逃窜之人也不甚多。但架不住长矛密集如雨,无论他们如何前赴后继,也只是填坑,不片时便尸积如山。
庞德、马岱仗着骑术精湛,藏身于马腹之下,这才避过无数长矛,带着剩余的骑兵,直冲到了阵前。
阵前弓驽手也不客气,喊声响处,千万支羽箭齐飞而出,便向西凉兵飞去。
如此密集的箭雨、矛雨之下,凉兵虽勇却也抵挡不住,纷纷中箭落马,死者枕籍,血流成河,惨叫之声不断。
马岱毕竟年纪尚幼,经验不足,躲闪不及,肩上中了一箭。
庞德见事不妙,只得护着他撤了下来,回归本阵之时,只剩三五十人,人人脸如白纸,双腿乱抖,鼻涕眼泪齐流,表情古怪。
马超见状大怒,手提银枪,大喝一声冲:“冲!”便亲自引着三万骑兵冲将过来。
刘备这边准备了两个多月,长矛无数,要多少有多少,一根接一根不停的出,只闻得惨叫连连,血雨乱溅。
绿草青青的浅水原,霎时便变成惨绝人寰的修罗地狱。
这三万骑兵也不过是多了些而已,只是添汤凑杀,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又所剩无已了。
马超望着战友一个个死去,心中满腔愤怒却又无处泄,上齿咬着下唇,鲜血直流,却不知痛疼,只望敌阵冲去。
来到阵前,回顾左右,已不到数十人。
而对方的羽箭又像阵雨一样的射来,密密匝匝,毫无躲处。饶是他艺高胆大,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唯有使出无双枪技,银枪乱舞,拨落乱箭。
韩遂见此形势,恐马超有失,忙令鸣金收兵。
便在此时,原北鼓声大震,张飞、赵云闻得西凉兵鸣金,便各领二万军从埋伏之处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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