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背?
我点高?
我不知道。
冯建军遇见了风衣男,现在轮到我了。
维照明这个时候还没到,我心里发冷。
风衣男步子很正常,速度很正常,人也很正常。
几十秒后,他离我的出租车有三四米远。
他一直低着头。
说实话,我希望他走过去,我不想找麻烦。
可事与愿违。
他在我的捷达前停住脚步了。
我咳嗽一下,这是人恐慌的下意识表现。
我的捷达没有安全栏,他坐在前面、后面对我来说都不安全。
我把所有的车门都锁的死死的,让他无机可乘。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双手插在兜里,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是不是一个——纸人。
他用脚轻轻的踢了我的车门一下说:“开门!”
我连车窗都没敢摇开,我警惕和期盼的使劲往街上扫视,我希望维照明赶紧出现。
我希望一个、或者两个行人赶紧出现。
可是一个都没有。
t妈的,我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看来今天我的确“不宜出行。”
我:“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不能拉你。”
一边说,我一边感觉着。
风衣男踢了我的破捷达一下。
怎么感觉——轻飘飘的,很虚,很不真实。
我下意识的在驾驶座下面抽出一根螺丝刀。
所有的哥的必备武器。
我记得记者采访冯建军的时候,冯建军也如法炮制的拿这东西当武器。
似乎没什么用。
我说完了,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又轻飘飘的踢了我的捷达车一下,声音很轻的说:“开门!”
我开始害怕了。
我:“我说过了,现在不拉客!”
风衣男:“开门!”
我生气了,但是敢怒不敢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
这地方太邪门。
我一直觉得。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一只脚踩着离合器,我想赶快离开。
或者把车开起来去接应维照明。
让我没想到的是,风衣男轻飘飘的竟然站在了我的车前,他还是说:“开门!”
“我草你妈!”
我连害怕带生气什么都不顾了,开始骂人。
我的文化不高,又是在农村长大,爆粗口习以为常。
其实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我已经改了很多,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让我暴露出本性。
我决定撞过去。
如果他是一个纸人,我会把它撞成一张照片,明天老子也出名了。
如果他是人,我也出名了。
交通肇事。
28岁的老的哥一直渴望上临江报纸的头条。
就在我决定开车的一瞬间,他慢慢的抬起了头。
我汗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来。
深深的风衣帽子里,露出一张白森森的脸。
白的跟纸一样。
黑洞洞的眼睛黑的离谱,跟墨画上去一样。
鼻子我看不出有没有凸起,嘴唇——很红。
他表情死勾勾的,甚至我觉得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我被吓懵了。
我的想法是开车撞过去,可司机的本能让我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吓傻了?
吓坏了?
我拉开车门就往前跑。
一边跑我一边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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