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脚的村庄,被凡人看见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凡人是两只眼睛。
村子里的人难得看到一个妖怪,开始是吓个半死,后来发现,嘿,这妖怪居然比它们还害怕,于是便有胆子大的牵出来猎犬,拿着叉子锄头,把猼訑围着很是好好打了一顿。
猼訑是受了惊吓现了原形这才吓退了村子里的人,自己却也怕得要死,躲在河谷不敢动弹,若不是涂山来找他,只怕他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毕竟河谷两边都有村子。
涂山苦笑不得,被凡人欺负成这样连家都不敢回的妖怪,它还真是第一个,涂山决定替他隐瞒,不然只怕猼訑更是混不下去了。
不去看它那只独眼,猼訑其实是一个十分清秀瘦弱的少年,胆子十分的小,他想起白泽说的,猼訑的皮骨,做成了饰品,给士兵佩戴后,士兵将一往无前,毫无畏惧。
涂山十分怀疑,你看看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畏首畏尾,怯怯诺诺的小家伙,你说他的皮骨能给人勇气?十分值得怀疑啊。
还没等涂山提出他来的目的,猼訑已经扑在他怀里大哭了:“涂山,他们都欺负我,我以为化形了就好了,结果连凡人都能欺负我。”
直哭得浑天黑地,眼泪横飞,我见尤怜。
涂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轻抚着猼訑得背部安抚他,猼訑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要回去了,涂山你带我去青丘吧,他们都说青丘可自由可好了,我也想去。”
涂山只好将猼訑背在背上,慢慢走回去,一路上,月凉如水。
为什么不瞬移呢?白芷问他,涂山心里暗道,我妖力不够,难道你就不知道?
于是涂山故作高深的说:“因为月色很美,慢慢走回来可以赏月。”
全然不知背上的猼訑额间的独目里已经满满的泛起了朵朵桃花,它紧紧的抱住了涂山的脖子,涂山有些透不过气,便将它放了下来。
对白芷说:“这下好了,基山正主到青丘来了,看起来也不打算离开了,基山那边你便随意安排吧。”猼訑点头如捣蒜,无有不肯。
白泽踱着步过来,嫌弃的看着猼訑,想说什么,却想到自己头上似乎也是有两只羊角的,怎么着算是有些关联,算了,于是换了话题:“基山南面倒是个好地方,灵气不少,适合,挺适合的。”
只是,白泽怎么发现猼訑看涂山的眼光有些不对啊,他按下疑问,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差点笑破肚皮,这下好了,涂山也可以体会到自己和白芷的烦恼了。
一想到自己院子正中那株种下去就装死的祝馀,他也是一筹莫展啊,狌狌好歹被哄着去西海岸吹海风去了,这个祝馀如今就装死种在他院子里,人家就是不肯化形,白泽竟然拿她没办法,总不能一把火把人家烧了吧。
好好的青丘三杰,如今全都让妖惦记上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涂山将眼泪汪汪凝视着自己的猼訑安置在自己的窝边,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知道他看到白泽一幅看好戏的脸,才后知后觉,然而,到底哪里不对劲,还是说不上来,问白泽,白泽也不肯说明。
他知道白泽肯定也没有安着什么好心思,索性不去理会。
隔日,白芷带着一部分妖怪去了基山,安置他们;涂山则带着猼訑去逛妖市,他想给猼訑看看妖市上那些奇形怪状却出奇的自信膨胀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美的妖怪们。
妖市一如既往的熙来攘往,经过白芷调整之后大家都安分了许多,修为珠是做不了假的,修为高的颜色就透亮,最高的还能隐隐看到灵气流动,低的修为珠就如同粗糙的玉石,总之,在选择修为珠作为妖市的流通媒介上,白芷真是可以得意好久了。
战战兢兢跟在涂山身后来到妖市上的猼訑看到满目的奇葩,简直是一片灾难现场,然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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