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草地上,真是想念白芷啊。
涂山带着猼訑在青丘熟悉了环境,觉得自己已经责任尽到了,便对猼訑说,明日开始,他便不能陪着猼訑四处闲逛了,他得去帮着白芷处理青丘得事情,妖怪越来越多,越发难管理了。
白芷有些焦头烂额,便开始有些抱怨涂山只顾自己谈情说爱,此言一出,涂山立时发现哪里不对了,他这才回味过来猼訑对他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有意无意的亲近,他不禁一阵发虚,万一白芷以为他移情别恋,他该如何是好啊。
只得冒着被毒舌嘲讽的风险,去找白泽商量,白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毕竟十分闲暇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对于涂山这样后知后觉,直到白芷都挑明了跟他说了他才发现不对劲的行为,白泽简直可以笑他一辈子。
笑归笑,他还是得要帮涂山一把的,涂山要是真的跟猼訑好了,那是不是还要引进一个狌狌?此后一对小主子可比此后两对外来的主子容易得多吧,更何况它们三个一起长大,怎么着也是要帮一帮这对青梅竹马的。
于是白泽说,猼訑那是因为久未见人,一时感激,时间长了,多给他找些妖怪做伙伴,早晚就淡了。
这是个好主意,涂山接着问,那白芷那边怎么办,怎么解释,看起来她误会颇深啊。
白泽摊手,这真是爱莫能助,你若有那勇气,早早的跟白芷表白了心迹,哪里轮得到其他妖怪捷足先登啊,这下你还得排在狌狌后面,看白芷怎么选了。
白泽十分愉快的说,而且啊,狌狌的招摇山,可是十分富裕呢,人家那了招摇山做聘礼,你有什么呢?
涂山语塞,十分气愤的说:“我们是妖怪!搞什么凡人那一套!”
白泽笑了:“你也知道你是妖怪,有你这么胆小的吗?”
门口那株草听到白泽的珠玉一般的笑声,倏地又红了,院子里的花儿们集体别过脸去,暗骂:“不要脸!”
祝馀压低声音,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能化形,装花装草,不肯出来,为了什么?”那些花儿转回来,迎着阳光,开出最美的样子。
祝馀想到自己的花,再看看别人的花,算了,还是装死吧。
涂山和白泽一前一后从房间出来,涂山一脸颓废,白泽则十分愉快,他从祝馀身旁走过,衣袂扫过祝馀的叶子,她不争气的又红了。
涂山不经意发现了她,十分诧异的说:“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会变颜色的草,这不是招摇山的祝馀吗,我竟不知道她还有这能耐。”
说话间,祝馀的颜色更红了,而白泽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从中,奔出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一路不回头的狂奔离去,憋不出的狂笑声传回来,祝馀的颜色变成了赤色。
白泽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略有些僵硬的转身进入了房间。
涂山居然领悟了什么,蹲下来对着祝馀说:“恭喜你,少了几个对手。”祝馀的颜色顿时十分精彩,涂山心情大好,大步离开了白泽的院子。
白泽此时还少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他看着院子里奇花异草正中间朴实无华的祝馀,心里不是滋味,有些怜惜,有些心疼,又有些厌恶,百味混杂,他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们,他不是不知道有的已经偷偷化形了,他对于那些妖艳花草每天晚上偷偷出去修炼假装看不见,他也知道祝馀在他的院子里受了颇多的非议和白眼,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对祝馀说好。
白泽烦到不行,他砰一声把门关上,祝馀慢慢的红色褪去,又变成了油绿油绿的韭菜状,是呢,她就是韭菜一样的小草,满院子的奇花异草,她怎么比啊。
夜里,月亮升起来,光华洒满青丘,多少妖怪趁夜修炼,傍晚时分憋不住笑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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