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好惨哦。”女巫送上了自己的同情。
为了配合女巫这句话,雷公电母也来应个景。一道电蛇蜿蜒而下,将夜空照得惨白,明亮的廊道灯都为之一暗;随后,一声雷在近处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痛。雷电交错三轮之后,雨点就落下来了,如瀑布般轰响,人在廊道,就像隐身在水帘洞。
“好壮观。”女巫痴痴地望着水帘,“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真想喝点酒。”
骆有成一时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下雨和喝酒有什么内在联系。
“别喝了,你都成女酒鬼了。”
“我这次保证不喝醉。”女巫哀求道,眼神竟与梅朵拉姆有几分相似。
智能家政很快带来了桌椅和红酒。酒一入口,女巫就进入了状态。
“先生,你怎么会这么迁就我?”
雨声太大,骆有成没有听清。站在一边服务的智能家政立刻在手腕上点了一下,廊道上升起一壁玻璃幕墙,把雨声挡在外面,却不影响观雨。
女巫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让骆有成很为难,说怕她黑化?没准她真的黑化给自己看。说是书院的兄弟姐妹要多提携,这话太矫情,书院里他真正花过心思的没几个。正当他绞尽脑汁编造答案时,女巫又说话了:
“说来挺奇怪的,明明您的年龄比我小,可我偏偏觉得您是哥哥,我是妹妹。”
因为长臂转职成了她男人,导致哥哥这一职位缺失,现在开始寻找补位人选了吗?骆有成松了口气,只要不回答前一个问题就好。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像哥哥吧,丽格格就喊我哥。”
女巫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想去摸酒杯,又忍不住捂肚子。笑着笑着,就笑开了菊花,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屁很豪情地跳了出来。此屁一出,天地为之变色,幕墙外惨白惨白的。女巫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骆有成心道,能和我走得近的女人,都他妈不讲究。也正是不讲究,给他找到了不回答问题的理由。他指着女巫哈哈大笑,女巫红了一会儿脖子又紫了一会儿脸,也跟着笑。喝一口酒,笑一会儿,再喝一口酒,把笑当成了下酒菜。
见女巫喝掉了大半瓶,骆有成当即让智能家政收了酒瓶,把她赶回屋睡觉。
骆有成拍了拍额头,今晚上总算糊弄过去了。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女巫第二次问类似问题了,所以必须要好好找个说辞,编一段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次她再提同样的问题未必有这么应景的屁了。
女巫走后,骆有成联系了老姐,把樱桃大小的胶囊发了过去。没多久,米豆豆就回电了,说这粒胶囊里只有少量的苯环已哌啶,致幻和麻醉作用都很小,魉幼体抛出的诱饵诱惑力实在有限得很。
……
商士隐挺后悔的,如果早半个小时往回赶,现在就可以呆在暖暖和和的屋子里,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跟女酒鬼对饮。他现在却不得不闻着一股子猴骚气,蹲坐在山洞壁突起的岩石上。
他本来想去断崖的山洞里躲雨,飞上去一看,哪里是洞?只是悬崖上的凹坑,是绝对挡不住暴雨的。不得已,他只能隐身进入猴子洞。
洞壁上嵌着发光的萤石,成为山洞里的光源。萤石的镶嵌没有人为的痕迹,这是个天然萤石矿洞。
洞内已经被躲雨的猴子们挤得满满实实,从上望下去,山洞的地面上就像铺了一层厚厚的兽毛毡。数千只猴子挤在一起,没有发出一点响动。电母不时越过洞口,惨白着脸窥探一下地上的毛毡,雷公再在旁边敲上一锤子。每到这时候,地面上的毛毡就会掀起无规律的波动。
商士隐曾想把自己伪装成猴子,猴皮毛毡应该比较柔软舒适,但想到猴身上无处不在的虱子,立刻绝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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