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有一块“米豆腐”。
骆有成和江小瑜刀劈剑刺,也没能从胶质生物割下一片。没想到它退却的时候,却遗留了一块,而且方方正正。
骆有成说:“它知道我们饿了,割块肉给我们吃。”
江小瑜嫌弃地看了一眼“米豆腐”,佯嗔道:
“我怀疑黑洞给我吐了个假弟弟,说话越来越没正形了。”
弟弟以前可是和自己一样,说话都是正儿八经的。
“二姐,淡定,心情越放松,越容易渡过难关。”
这话江小瑜赞同,危机面前,越怕就死得越快,啥都不在乎了,死神反而躲得远远的。
“我还真饿了,二姐你呢?”
江小瑜还真有点饿,但让她去吃那块胶质,饿死她也不干。骆有成自然也不会对来历不明的胶质下嘴,他感慨道:
“要是这儿有个黑箱就好了,从书院传点酒菜,咱姐弟俩在这地牢里喝个一醉方休。”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二姐的细眼睛一下睁大了。
“你说把我们传进来的,会不会是黑箱?”
二姐的脑洞开得很大,所以骆有成的脸皱成一团,一屁股坐在地上苦思冥想起来。对科学这玩意,他一向不感兴趣。奸夫哥史湘云从来只告诉他结果,不解释原理。大姐偶尔会向他说几个基因学方面的术语,但他以听不懂为由让大姐跟他说大白话。
这会儿遇到科学问题了,骆有成抓瞎了。
关于黑箱,还是广旭哥同他解释过一些,记得他说的是物品在黑箱的一个终端被分解,在另一个终端被复原。这点和六七百年前就被写入科幻小说的量子传输很相似。他闹不清量子物理和叠箱理论之间的区别,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没有被分解,他在“黑洞”里很完整。
所以,当他把脸皮舒展开的时候,否定了二姐的猜测,只说了一句:
“黑箱只能传送非生命体,活体传送我舅爷爷没有来得及实现。”
江小瑜提醒道:“你舅爷爷没有完成,会不会他的这部分成果落到别人手里,现在已经实现了呢?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比如,当时主持这项研究的项目成员,如果幸存下来,没有理由不把阶段成果占为己有。如果是基于黑箱的活体传输,似乎也说得过去。
“回去后问问奸夫哥吧。”
“为啥叫奸夫哥?”一声奸夫哥,江小瑜立刻把话题带偏了。之前骆有成带着五个妹妹到梅里来探望她时,提到史湘云都称呼大姐夫。
“他和大姐不是恋人,不是情人、不是夫妻,却要那个。”
“他这人怎么能这样?”江小瑜好看的眉毛竖起来了,时常带笑的眼角被拉平了,温婉的面庞开始充填怒气,看架势,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史湘云理论,为大姐打抱不平。
骆有成急忙摆手说:“大姐也是这个意思,两人都是实验室狂人,都不愿意被情感拖累。在这个问题上,他俩一拍即合,不存在谁吃亏,你就别管了。”
“还有这种关系啊?”情感生活为零的江小瑜无法理解这种奇葩的组合。
骆有成认真地对二姐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只要彼此间没有伤害,开开心心,就很好啊。”
江小瑜觉得有道理,没再纠结这件事。但这么一打岔,黑箱和活体传送的疑问就被抛到了一边。
骆有成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米黄色的胶质上,他用意念力估量了一下“米豆腐”的体积,又测了一下“垃圾桶”的口径,“米豆腐”是为“垃圾桶”量身而切的,他毫不犹豫地把“米豆腐”丢进了“垃圾桶”。
“咔嗒”,第二扇门的栅栏横板回收,合金门开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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