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龚玉琳穿着第一任皮皮鬼时,就对春风说了“好贱”。第一任被火烧了以后,龚玉琳在沙滩上被春风蹂躏,期间换了无数任皮皮鬼,但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喊出“好贱”、“贱人”。这是其他鬼侍做不到的。
为此,骆有成专门做了个实验,当龚玉琳是一具尸体的时候,大脑空空如也,货真价实的死人。只要皮皮鬼一上身,龚玉琳的残存意识似乎就回来了,尤其是看到春风喊出贱人的时候,骆有成捕捉到了她愉悦、眷恋和哀怨的情绪。这哪里是死女人,分明是遇情郎而不得的怀春少女。
骆有成得出的结论是:不是皮皮鬼特殊,而是死鬼女人特殊。也不知道死鬼女人把残存意识藏在哪里的,反正骆有成找不到。
骆有成对春风说,完了,你被死鬼缠上了。骆有成原本想说“爱”的,担心引起春风的不适用了“缠”。春风问为什么。骆有成反问春风是不是和龚玉琳有过亲昵举动。春风不记得了,毕竟当时游艇上女人不少,记脸不是他的强项。
春风对被死鬼女人惦记没有担心,反正是自己的女仆,又不是老婆。他天天被女仆带着长跑,也不忘教她不能随便咯咯叫,不然出任务的时候容易坏事。死鬼女人每次都用“贱人”答复他。直到第三天下午,春风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死鬼女人突然说:
“做任务……不咯咯,平时……咯咯。”
这是春风第一次听自家女仆说除了“好贱、贱人”之外的词,而且还是对自己的承诺。他高兴地围着女仆蹦跳着,此时女仆成了广场中央的火堆,而他是个快乐地跳着锅庄的人,他为自家女仆的贴心懂事而自豪。
两位书院群众看到了,一位说:“春风这是真爱啊。”
另一位说:“两人形影不离。”
一位说:“那姑娘模样倒是周正,可惜是扑克脸,太冷。”
另一位说:“小声点,春风不爱听扑克脸,爱听嘘嘘。”
一个关于春风嘘嘘的甜美爱情故事开始在书院流传,故事的源头是自媒体大神徐婶婶、半分钟女王以及新锐何赛花。
何赛花从自己未婚夫那里多少听到了有关嘘嘘的来历。逢哥儿不敢说得太多,更不敢说自己虐过嘘嘘,只说了春风一遍又一遍蹂躏嘘嘘。可能是怕吓着自己的未婚妻,他没说嘘嘘是个死鬼女人。江夏的亲历者这会儿都在肥城呢,没人来补充说明。所以补全的故事任务落在了聪明机智的何赛花身上。
“春风不巧看到敌营美女嘘嘘,恼羞成怒的美女和春风打了起来。美女不是春风的对手,被春风按在地上摩擦一万遍啊一万遍,一不小心擦出了火花。两人因恨生爱,因怨结亲。春风和美女都忘不了让他们相遇、相杀、相知、相爱的嘘嘘一幕,因此一个叫对方嘘嘘,另一个叫对方贱人。”
何赛花唾沫飞溅地完美诠释了嘘嘘和贱人两个名字的由来,丝丝入扣,入情入理。就连自媒体界的老一辈徐婶婶和半分钟女王都为之叹服。
故事传到春风耳朵里,春风竟觉得故事极美。假如有人把这样一个剧本拍在他面前,让他做戏中的男主角,他是肯定愿意接的。春风认为何赛花在成衣部做女工很委屈,应该去当作家。故事的主角对故事满意,自然不会去更正和解释什么,春风嘘嘘的爱情故事也就被固化下来。
也就负责生产劳作的普通民众有闲心聊春风的八卦。书院的大佬们都在为肥城之行紧张筹备着。比如大老板水岸先生骆有成,终于摇响了托尼哥在脑子里留下的服务铃。
招来的“侍者”不是托尼,是广旭。广旭抱怨道:
“不响铃,托尼不准我来打扰你和莹莹的二人世界,我记得图纸都差点忘了,这些天每天都要巩固一遍。”
“什么图纸?”
“蜂巢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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