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蓁冷笑道:“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史承徽知道的似乎比我知道的还多呢。若论打听的功夫,我可比不上史承徽。”
“蓁侧妃这话从何说起啊?”史承徽不满道。
“既然史承徽贵人多忘事,我就少不得要做个恶人了。太子妃宫里的那只白卷儿,前些日子失踪了,太子妃可是找了好一阵子,我想问问史承徽,你可见过?”张尔蓁笑看着史承徽,笑意不达眼底。
史承徽抠在桌上的指节微微泛白,强自镇定道:“白卷儿失踪的时候,臣妾正好生着病呢,哪里去见。”
万仙儿登时不高兴了,“白卷儿不见的时候,史承徽不是还帮着找了吗?”史承徽闭口不言,一副极委屈的样子,张尔蓁也对着她们说起了胡话,谎话张嘴就来:“昨夜里太子与我提了此事,说是修缮的太监在彩阁的大松树下发现了一撮白色的毛,那个小太监也没当回事,偏巧被小鲁子听到了。我就问太子殿下怎么突然说的这个事儿了,太子殿下说他瞧着那小狗很可爱,这玩意儿不见了也念叨过一阵,小鲁子才上了心,把那大松树下挖开,才……找到了白卷儿的……一条腿……”张尔蓁说的义正言辞,说到最后时候也有些不忍,虽然没亲眼所见,但现场之残酷也可见一斑。
史承徽咬碎一口银牙,偏偏反驳不得,太子妃怒问:“蓁侧妃,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太子没与我说起此事?”
“昨夜太子来安慰太子妃,恐怕是没来得及说吧。”张尔蓁笑道,又一脸后怕的样子,看着万仙儿的脸蛋出现异样的羞色,心里有些难过,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面目可憎。
接下来的事儿就很顺利了,张尔蓁说的史承徽埋了白卷儿这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若不是史承徽得意忘形自以为拍到了万仙儿的马屁就对她冷嘲热讽的,张尔蓁真没想过要揭露这件事。对于那只叫白卷儿的狗,张尔蓁知道是从凤藻宫抱来的,张尔蓁肯定那只狗不是善茬,死了也就死了(就是死状凶残了些),她应该感谢下史承徽的英勇和狠心。可惜啊可惜,张尔蓁暗暗感慨,在这宫里,哪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史承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报复了万仙儿,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万仙儿大怒,命人挖了彩阁树下,又找到了白卷儿零碎的尸首,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史承徽辩解不了便改口称是良承徽所为,良承徽一向是个不争不抢的温顺性子,当下便直挺挺的跪下不说话,万仙儿冷笑,“看来沁侧妃的事儿还没给你长教训,还冤枉良承徽!史承徽,本宫真是小瞧了你,你这能耐大得很!来人,掌掴三十,本宫要亲自看着执行!”随后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一人钳制住史承徽,一人举着手高高扬起,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史承徽的脸上,声音清脆又利索。史承徽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被打的鼻孔嘴角都流血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张尔蓁静静坐着,听着一声一声的巴掌声,心里烦躁不已。
是的,她的心情很糟糕,但是史承徽啊,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你怨毒的目光,果然柿子还是要捡软的捏吗?是万仙儿打的你,不是吗?
挨完打的史承徽双颊肿的很高,眼角破裂看起来很像一只猪头,但是满屋子没人敢笑,万仙儿一脸厌恶,良承徽面露不忍,录昭训轻擦眼角,蓁侧妃则是很大口的饮下一杯茶,压下想吐出来的感觉。两个嬷嬷一边一个拽着着无力的史承徽不让她趴下,万仙儿狠狠瞪她一眼道:“拖出去,找个太医给治治,还需要等太子回来再处置她。”两个嬷嬷答应一声,拖着史承徽便出去了。看着人走了,万仙儿才把头转向张尔蓁,讽刺道:“好妹妹,白卷儿失踪这么久了,你真的是才知道的?”
张尔蓁笑道:“臣妾怎么敢欺骗太子妃呢,臣妾自然不敢欺骗太子妃了。”
万仙儿看到张尔蓁那张明媚的笑脸只觉得厌恶,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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