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娘娘气色真好,许久不曾见过,还未像娘娘道喜呢。”
白若笑了,眼里似是星星闪烁,瞧着心情极好,“本宫何喜之有?”
“这还不是一件大喜事吗?”张尔蓁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白若笑出声来,在这宫里,可不是每个女子都能自称‘本宫’的。能自称‘本宫’,说明地位达到了一定水平。
“瞧着娘娘心情极好,可是还有其他的喜事?”这是张尔蓁第一次见到接地气的白若,笑容亲切能感染人,一双狭长的凤眼盛满了善意。
白若也利索,道:“今儿宫里人都去大祭了,这般清净,难道不是喜事?”
张尔蓁笑道:“自然是喜事,否则今日还见不到娘娘呢。”
“瞧着你似是有话要说?只有你我,有话直说便是。”白若不愧是兼具美貌与智慧的女神形象,张尔蓁拜服,收了一脸的嬉笑表情,正色道:“娘娘应该知道太子宠幸太子妃的事儿,我想知道,太子这般做是为何?”
白若面色不变,纤纤玉指抚着火红的蔻丹笑道:“东宫的事儿,我一向是不管的。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会知道我是谁的人,这般隐秘的事儿,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张尔蓁靠近白若,一脸凝重:“我总觉得太子有难言之隐,你若是为了太子好,就告诉我,哪怕只有一句,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
“这些话你该去问太子殿下,何苦来难为我。”白若极为爱怜的眼神看着张尔蓁,笑道:“你是觉得自己失宠了,所以开不了口?”
张尔蓁摇头,脑海里是朱祐樘冷漠地跟他说“孙柏坚是探花郎”时的样子,“太子不会告诉我的,问了也是白问。”
“那你就知道我会告诉你?”
张尔蓁又摇头:“今日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的,看来老天也是护着我的,这不就遇到若嫔娘娘了。我要去凤藻宫寻万贵妃,娘娘可有话告诉我?”
“你何时去凤藻宫?”白若毫不意外。
“后日。”张尔蓁回道,然后终于看到白若的脸色变了,不再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微冷的面容上一双精致的凤眼射向张尔蓁,“你去凤藻宫做什么,远着还来不及呢,你还巴巴贴上去。”
张尔蓁很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受人之托。”
白若道:“谷肆卿风归来,极乐龙斌回天。这是钦天监的降卟。丹房如今是个禁房,谁也不愿意接近,你道是为何?”
“大约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的。”张尔蓁知道,这是皇帝在用血铸丹,尤其是宫女的鲜血,更是道士们青睐的一味良药。
“十日前,凤藻宫里被发现三具无头尸,当时我正巧看着,大约是贵妃故意给我看的,那三具尸体很快就被抬走了。后来我派人去乱坟岗看过,却没找到尸体。”白若想到那个场景,还是一阵恶心,虽然不是鲜血淋漓的场景,但莫名的恐惧和恶寒挥之不去。宫里的死人的去处向来都不会人性化,主子仁慈的,会通知宫外的亲人认领了尸体拉回去埋葬,像万贵妃这般的主子自然不会那么体贴善良,一定会随意丢在乱坟岗,可是乱坟岗却没有找到那三具尸体,那么尸体去哪里了?张尔蓁想到一个可能,不敢置信道:“她已经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吗?”
“现在的她,没什么不敢做,也做不出来的。”白若的声音清冷,“她身边那个荷道姑,一丘之貉,草菅人命,阴森狡诈,无情冷血,凤藻宫便是一个人间地狱,丹房也是!所以你要去凤藻宫?为着你的安全,我觉得还是别去的好。”
“荷道姑就是滇南人?她之前藏在皇宫二十多年,如今却又出来助纣为虐是为何?”
“那个道姑不是善类,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不仅冷血无情,而且毫无人性,完全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便是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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