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对顾越根本不是讨厌,只是嫉妒顾越对李叔然更好。至于什么“分走爹娘的爱”之类的,不过都是为了掩饰他傲娇的情绪。但不论怎样,一个孩,竟已经学会用污蔑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了,就该教训。
“阿越对你叔儿姐好是因为他知道叔儿的腿不好,如果季儿需要照顾,说不定阿越会对季儿比对叔儿更好。”顾珊瑚话锋一转,“但是,季儿,撒谎就是不对的,撒谎栽赃就更是令人不齿。”
李季然瞥见了一边架子上的戒尺,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认同母亲的话,但嘴上已经十分着急着认错了:“季儿季儿只是想让大家别都只顾着叔儿姐娘,季儿知道错了c知道错了。”
可事与愿违,顾珊瑚还是取了戒尺,让幺子跪下伸手摊开掌心,狠狠地抽了三下。李季然正要痛得呜呜叫,顾珊瑚又重重地抽了三下:“不许叫!一会儿去给你越哥哥认错道歉,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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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固执的,被母亲一顿训斥后的李季然,对顾越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转变,不过就是敷衍着道了个歉后收敛了他的那些歪心思罢了。况且从就照顾他的乳母因为这件事情被顾珊瑚赶出了将军府,李季然可记恨着呢,哪里还会给顾越多少好脸色看。
顾珊瑚也懒得管,幺子要是真的不喜欢顾越,那就不喜欢着吧,她又能怎样呢?只要知道幺子没了那些歪门邪道的教唆c老老实实地长大就好了。毕竟很多事情,旁观者虽看得明白,却实在不能改变什么,要想李季然和顾越毫无嫌隙地相处,关键还得是李季然自己明白顾越也是他值得信赖和倚靠的兄长。
不过这李仲然随父驻守靖州后,家中除了顾越,再没有可以带李季然出府溜达的人了。但李季然也是个顽皮鬼,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呆在将军府读书习武呢?带了个厮就能在立京城里疯上一天。
“大哥,你说这屁孩穿得富贵,要是劫了他我们会不会惹祸上身啊?”
李季然正和几个厮在街巷里玩捉迷藏,躲在胡同里的一个破竹筐后听到有人议论。男孩不笨,自然知道身后几个一听那流里流气的声音就知道是流氓的人在议论的人是他。但将军府的男孩自认拳脚功夫还了得,也懒得搭理身后的流氓,继续撅着屁股趴在竹筐后等着厮过来,好做个他新想出来的鬼脸吓唬他们。
“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就算被我们揍得鼻青脸肿回家哭鼻子告状,也没人会找上我们的。再说就一屁孩,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一心两用的李季然,耳朵刮到了流氓头子的这句话,在心里先不屑地嘲讽了他们一番,突然失了和厮们捉迷藏的性质。男孩突然站起来,自以为很帅气地一脚把面前的竹筐踹翻,然后转身面朝着那五六个流氓,摩拳擦掌道:“听说你们要把爷打得鼻青脸肿?”
为首的流氓吹了声口哨:“屁孩还挺有架势的嘛。”
李季然到底年轻气盛,一下子就被流氓的挑衅激到了:“爷有的是钱,你们来劫啊!劫得到算你们有本事。”
这一伙流氓哪里会被李季然的气势给吓到?在他们眼里,不过一副熊样。捧腹毫不客气地笑了一阵后,流氓头子从一旁弟手中借过一根铁棍:“好啊,今天这根打狗棍,打得就是你这个富贵人家养的乱吠的狗。兄弟们,别对屁孩客气,一起上啊!”
李季然没料到这群人带了武器——哪怕只是他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铁棍。可他两手空空,就算有再好的功夫,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啊!先前还嚣张至极的男孩一下子慌了,正准备拔腿就跑,可胡同早被流氓给堵住了,哪里有他逃的路!情急之中,李季然只得扯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流氓打孩啦!”
流氓头子掂了掂手上的铁棍,看突然蔫了的男孩,笑得愈发放肆:“省点力气,一会儿有的让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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