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厢房。张立当职少府寺卿多年,休怪旁人说他担心,他早厌了这掌管宫中服饰衣物,这少府寺卿和他府里头的掌事也没什么区别,伺候的人不一样罢了!
自这张立得了女儿之后,便悉心抚养,重金请了琴棋书画的名师教导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他女儿成为屾世子妃,他好借此换个有实权的官职。这屾世子妃的位置,张立早把它当作囊中之物了,哪轮得到一个野丫头来和他争?
这样一想,少府寺卿把腰板挺得更直了,给了女儿张晴初一个眼神,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元屾的厢房。
因记忆力的减退,夏夏也有意把自己渐渐封闭起来,五感也不比从前灵敏了。直到张立和张晴初走到她边上了,她还是没察觉到身边有人。
张立瞅着这盯着窗外发呆的姑娘,美是美,但是面容憔悴了些、双眼无神了些,反正在他的眼里夏夏全身都是毛病。但是他最气的就是,他都走到这野丫头边上了,她竟还没有察觉!少府寺卿轻咳了两声,好让这目中无人的丫头看他一眼。
“你是谁?”夏夏被咳嗽声惊醒,转头看是两个陌生人,蹙眉问道。
“本官还想问你是谁呢?”张立看夏夏一副病弱的模样,仗着元屾不在就觉得她好欺负。下人刚刚过来禀报过了,元屾往后厨的方向走了。后厨离这间厢房有好长一段距离,一时半会儿元屾是回不来的。
夏夏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张立和张晴初,有点恼他们扰了她清净,道了句“和你有什么关系,请出去”就又管自己赏风景了。她虽不记事,但在岱王府呆了那么久,也知道元屾是个世子,在京中是有势力的。看面前两人的衣服,一看当的就不是什么要紧的官职,压不到元屾头上,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张立是头一回见到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就算是元晖元岱,和他说话不也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姑娘来给她摆脸色?
不顾女儿的阻拦,张立都忘了自己要试探夏夏家世的目的,一下子就火了:“你这个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来的都不知道居然敢纠缠屾世子!从哪来来的就给本官滚回哪里去,别在岱王府住两天可真把自己当屾世子妃了!”
夏夏本不想搭理他,奈何张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不知所以的训斥,加上那乱飞的唾沫星子,恶心得让夏夏想把吃进去的甜饼都吐出来。当下就拔了剑,横在张立的脖颈处:“你有病吗?”
——因为那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夏夏已经习惯了随身携带自己的那对双剑。
“你干什么!”张晴初见着那泛着冷光的双剑,尖叫着。
毕竟是一个少府寺卿家的大小姐,世面是见过的,这种透着杀气的冷兵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况且夏夏的双剑透着的又何止是杀气,那对剑是见过血的,剑一出鞘,厢房内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张立初次被女人威胁,还是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野丫头威胁。刚好他腰间那把短剑也当了好多年的装饰品,面对这样的情景,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张立拔出短剑的那刻,根本没有细想过站在面前的姑娘到底是谁,在岱王府的地位究竟又是如何。
“晴初,你到一边去,爹要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张立怎么可能被夏夏眼里的杀气吓到,他不甘示弱地把剑抵在夏夏的眉心。
这回夏夏是真的怒了。先前她只拔了一把剑,就想吓唬吓唬张立,让他识相点赶紧离开。谁知道,这是个不识相的。压抑多日情绪的女子冷笑一声,右手拔了另一把剑狠狠一挥,力道之大差点把茶楼的屋顶掀开。
可张立也不是个吃素的。在当职少府寺卿之前,他也是个练家子,所以如今才会这般不满足于一个少府寺卿的位置。
张立没想到的是,这不知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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