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以往任何一次梦境都要真实,掌下是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唇下是她水润饱满的唇。
她在梦里反反复复折磨他,他总该索取点报酬。
易十一以为,他能和程窈窕待的日子,也就这个暑假,没想到比这更短。
回去的路上,他们意外碰见程庭东和易母。
程窈窕比他想象中冷静,果然,她猜到了。
她让他滚,他居然真的松开手。
可能,他也怕。
最后一面。
易十一叫住她,程窈窕比他狠,打死不回头。
索性他放她走。
不然还能怎样呢,他又带不走她。
后来他后悔了。
在异国他乡,程窈窕睡得不安稳,毕业晚会上还心心念念地骂他。
他又气,又满足。
当初她要是回头就好了。
余好结婚,洛易两家合作过,发来邀请,他大可不去,却仍收拾妥当。
余好结婚,凭她两的关系,程窈窕怎么着该从国外回来。
避着余好和洛楠碰过面,他随意占个位置坐下,目光巡过场内几回,未看见她。
开几个休息室的门,方找到她,易纵愣在门口。
廊道里微黄的光透过门隙落在她脸上,她头发散在脑后,秀眉紧促,眼角泪光晶莹。
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她哭。
二十多岁的他没了年少时那般夸张的说辞,心尖是说不上绵密细微的疼,与怅然若失。
如果时光倒流,那天宾馆门口,他一定带她走,什么都告诉她。
易纵只说到她出国前的事。
程窈窕错愕完,愣愣问他,“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介怀多年的事,最后不过误会一场。
可她的那些怨恨、痛苦真实存在,到现在尚哽在心头。
易纵直直望向她,与她四目相对。
“因为我觉得,没我你实在过得太不像话了。”
最没出息的是,我跟你一样。
程窈窕唇畔微张,几启几阖,抿紧,重重躺在椅子上。
易纵望她几眼,没逼她。
等了会,程窈窕推开车门,走远几步,仍在车灯照亮范围内,只是夜色浓蕴。
她蹲下,懊恼地揉乱头发,身后脚步声靠近。
她头也不回,低低道,“我想一个人待会。”清冷的嗓音里带有委屈。
易纵拍拍她头,语气如常,“知道,你回车里,外面虫子多,我抽根烟。”
程窈窕忘记最后怎么回的车上,醒来时,晨光大亮,红红日头从山那边一点点冒出,最后成为满圆。
她很多年没这样认真看过日出,几乎灵魂出窍。
座椅突然被人按起,易纵不满,看她那么久连她丝余光都分不到。
程窈窕身子跟着被扶起,回神,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
易纵未言,倾声靠近,捏住她脸转向自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光明正大的感觉不要太好,易纵瞬时通体舒泰。
“你干什么!”程窈窕被他捏住脸,口齿不清。
易纵复低头,唇与唇相碰,又是一吻。
“亲你啊。”
程窈窕睁大眼,他不要脸!
强硬掰开他手,“凭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易纵深以为然,点点头,“一晚上了,还没想明白?”
昨晚的事涌入脑海,程窈窕不免低落,躲回自己的位置,“没有。”
易纵睨她,微微勾唇,“那行,你再想想。”拇指中指扣住,弹在她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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