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 黑黢黢房间里坐着个人,脊梁微弯, 似是颓废。
易纵开灯,惊醒他。
走近,易纵踢踢他腿根, “干嘛呢?搁我这儿当思想者?”
池砚抹把脸,神情犹豫, 不知当不当说。
易纵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睨他, “有话快说, 我明天同学宴,没功夫管你。”
池砚接过他话, “你不以前都不去么, 怎么今年突然想起来要去。”
易纵心烦, 扯开领带,嗤了声,“你以为我乐得去?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把程窈窕她们班跟我们订隔壁了。”
他得看着她。
池砚呆呆应了声, 听见程窈窕名字没大反应。
易纵斜他眼,没耐性跟他磨, “你说不说?”
“哥。”
“我跟徐图又睡了。”
池砚重重倒在沙发上,小臂遮住眼, 易纵窥不到他神情,倒杯水给他,放缓语气。
“小砚, 你要是自己拎得清跟她怎么回事,我就当你今天是炫耀。
你要是拎不清,碰上你算徐图倒霉。”
拍拍他肩,易纵回房。
淋浴时,易纵说不出什么感觉。
池砚这小子,运气比他好,碰上徐图那种傻姑娘,他不过推一把,就把人吃干抹净,眼下只等他开窍。
关掉水,扯条毛巾围住三角地带,水珠沿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深处。
思及程窈窕,易纵勾起个笑,颇为无奈。
年少轻狂自己作的死,还能怎么着,哄着她呗。
翌日,日光暖融,易纵停车在程窈窕家楼下。
拨通她电话时,程窈窕正打理头发,昨晚没睡好,起时七翘八翘,乱成鸡窝。
“你好了没?我在你家楼下。”
程窈窕按免提,“什么好了没?”
“中午不是跟那帮人聚会么,你不去?”
被窥视的感觉窜上心头,程窈窕压下,“去。”仍有不满,“你怎么又知道了?”
“王子宁说的。”
程窈窕没想有这层关系,□□年,他们居然还有联系。
“你等我下,我马上下来。”
他人已过来接她,同去便同去,算不得什么大事。
包厢门口,两人背过身,进自己那间。
程窈窕在余好身边落座,高中毕业后,她几乎没再见过他们。
原在南城的,还能凑上一桌人,缘分不浅。
唯一令程窈窕意外的,是王子宁身边的人。
清俊的少年郎褪去书生气,长成沉稳的男人。
王子宁感知到她目光,警醒地挽住男人手,扬扬下颌,“程窈窕,你乱看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人了!”
程窈窕失笑,接过他递来的饮料,“没什么,就是替你开心。”
王子宁追到姚辰光,座上的人既惊讶又不惊讶。
更似种了然。
闻言,王子宁越发得意,敛起刺,语气轻快许多,“那可不,毕竟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余好呛住,“你两领证了?”
王子宁听她话中疑问不爽,“领证怎么了,你不也结婚了。”
姚辰光压住她手,拿出一叠请柬,“八月办婚礼,到时候还请各位学弟学妹赏脸。”
众人纷纷道贺。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包厢,气氛冷凝得多。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问起黎蔓来。
黎蔓坐在易纵身边,笑意温婉,本心享受这种众星围绕的感觉,面上不显,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笑。
“娱乐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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