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也有了隔阂,不见得能过得比你好不就行啦,做人不要太贪心呀。”
黎蔓彻底冷下脸,厌恶盯住眼前这个半大的人,年轻人瞥见她神色,住了嘴,煞有其事道,“你不高兴,我就不说了。”
“不过黎姐姐应该相信我,毕竟不是我,你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不是吗?”
程窈窕进到多日未回的房子,有些陌生,这种感觉不过一瞬,被她压下。
沙发上,程敏挺直背坐着,嘴角耷下,岁月刻下的痕迹尽显。
程庭东去世前,跟程敏的联系其实不多。
一个在偏远小镇,一个在南城,相距千里,一年见不上一面,能有多亲?
程庭东走后,程窈窕才知道原来他们兄妹两小时感情极好,只是后来程敏嫁出去,联系变少。
后来程母相继逝世,程窈窕在国外念书的很大一部分学费都由程敏负担。程敏心疼她,自己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毫不夸张来说,她几乎把程窈窕当成了自己女儿。
不管程窈窕在哪,她能帮到的地方,尽是亲力亲为。
程窈窕站在她面前,轻声喊她,“小姑。”
程敏眼皮子没动,看也不看,让她坐下。
房间里开着大灯,将不大的房子每个角落照亮,好像窥透她心底的每桩事,程窈窕从没觉得时间这般难捱。
她有预感,程敏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跟易家那小子在一起?”略显疲惫的女声打破沉静,女嗓沙哑,似是哭过。
程窈窕点头。
“这段时间也住他家?”
“嗯。”程窈窕心越跳越快,有些事终会破土而出。
“你知不知道你爸的死跟他哥有关系?”
程敏抬起眼,浑浊的眼里透出各种情绪,有种情绪程窈窕第一次在她眼中见到——失望,无声的失望。
程窈窕好似丧失言语,张张唇,一个事字怎么也吐不出。
沉默默认了事实。
程敏抬起手,清脆一声响,划破空气,程窈窕头被打得歪在旁。
程窈窕抿紧唇,眼眶慢慢红了。
“程窈窕,你有没有良心,你爸养你那么大,你跟害死他的人的弟弟在一起?你有没有良心?”问完最后一句,程敏近乎声嘶力竭。
眼前晃过许多画面,程窈窕嗓子发干,舌尖发苦。
她灵魂像出窍,悬在半空,看那个木然的自己替他辩解,“小姑,你也知道的,这些跟他没有关系。”
关于程庭东去世的细节,程窈窕知道的很少,她只知有几个亡命之徒,流窜到镇上,程庭东不幸遇上。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意外。
黎蔓告诉她,是不幸没错,可如果不是易绥年轻气盛,有意放长线钓大鱼,失手让那几个人从警.方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程庭东或许根本不会死。
你看,还是意外,谁也不想程庭东死,可他还是死了,并跟易家扯上关系。
程窈窕要求证这件事很简单,问易纵便可,因为黎蔓说这是易绥亲口告诉易纵的。
她不敢。
易纵近日的反常已说明一切。
程敏冷笑,“你是不是还想说,这是个意外。程窈窕,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不管这是不是意外,他们都间接导致了你爸的死,你说这些话之前,有没有想过你爸?”
“程家生你养你,不管他做过多少错事,对不起你妈和你是他欠的债,那是他下辈子要还的,但这些和他活生生从我们面前消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你和易纵在一起,你不怕他死不瞑目吗?”
最后一句话猛扎进她心底,程窈窕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惨白,像个纸片人,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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