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好酒浸透,这才烹调,食客往往吃上几道菜,就有酲然之感,因此才以“肴醴”为名。只是癞和尚自进了城,便吩咐了余辽几句,满脸喜色下了车不知道哪里去了,众人也不知其意,思玉问时,余辽也是一脸纳闷不解,说道师父去置办甚么作法的物事去了,思玉瞪大眼睛道:“作法?他就会吃肉喝酒,哪里还会作法,你莫不是听错了?”余辽更是云里雾里,满脸惶惑道:“他确实说作法,说甚么那老妖怪道行太深,若不是上了年头的法物,只怕不济事……。。”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酒肉和尚弄甚么玄虚。
麹管家见众人都在哪里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一笑道:“既然大和尚要作法,那必然是要寻些犀利的法器,估摸着他晚些时候必然回来,主人和思玉小姐、余哥儿都车马劳顿了,我们且歇下再说,主人家意下如何?”第三旻也是一笑,摇了摇头道:“难怪当日辽哥儿说他这师父又疯又颠,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看看天色近晚,那癞和尚始终不见回来,余辽心中不免焦急,同思玉商量着要去寻找一番,只是这绍兴城中颇为广大,癞和尚又不曾说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就是想找,也无处寻觅,虽然第三旻将这肴醴楼中所有拿手好菜点了一桌子,余辽只是食不下咽,对他而言,此刻除了自己的这位腌臜师父,就连思玉师姐,都变的生分了起来。第三旻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辽哥儿想是白天颠簸太过,有些疲累,连胃口都不怎么好,不如这样,稍后辽哥儿先去歇息,我和思玉姑娘上街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寻到大和尚一点踪迹,思玉姑娘意下如何?”,思玉生性好动,最喜欢热闹,听第三旻这般说,连声叫好,余辽本想说些什么,看师姐兴高采烈的模样,动了动嘴,到底没说出话来。倒是思玉觉察出来余辽心中不乐,自然也知道为什么,少不了安慰几句,等到晚饭吃完,余辽自去后面客房睡了,第三旻同思玉带了麹管家和四个家仆,自去外面街上游赏。
绍兴府虽然规模不如这临安宏大,但究竟是一方首府,江南重镇,入夜也是极为热闹繁华,第三旻几人在街上游游走走,但凡见了些新奇的东西,只要思玉赞叹一声,第三旻便出手买下,虽然也就路问过几个人是否见过一个癞和尚,到底没有一点踪迹,到最后索性只是游乐街市,直到灯火阑珊之时,饶是思玉生性好动,也走的人困马乏,慢慢沿路走回那肴醴楼去歇息。等到将近那肴醴楼之时,猛然听到隐隐传来一阵雷声,几个人不禁抬头看天,只见皓月当空,连云彩也没有一朵,这雷声却是哪里传来的?只有那麹管家抿嘴微笑,第三旻奇怪道:“你为何发笑?”麹管家也不做声,往前努了努嘴,众人这才看清,那肴醴楼外面街边阴影里,似乎睡着一个人,却又不甚像是人,倒似有三个头一般,思玉当时吃了一吓叫道:“那是什么怪物?”,此时夜深人静,思玉声音也觉颇为大声,就听那雷声竟然止住,一个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睡腔责备道:“胡说,竟敢叫师父是怪物?”几个人不禁一愣,随之呵呵大笑,想必刚才那隐隐的雷声,就是癞和尚的呼噜声,只见癞和尚从自黑影里爬起身来,又俯身从地上提起两样东西来,思玉急忙奔过去,就着月光看时,原来却是两个酒坛,也吃吃而笑,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看差了。
第三旻笑道:“大和尚,你不是去寻甚么作法的法器去了么?如何却拿了两坛酒回来?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撇下思玉和辽哥儿,就这肴醴楼中,多的是你这等‘法器’!”,癞和尚却道:“不一样不一样,我这两坛,的确是法器,不是你们寻常的俗酒”,思玉接过一坛来,仔细看了看道:“不就是一坛酒么,待我尝尝这‘法器’什么不同!”,说着就要拍开那坛口的泥封,癞和尚赶忙一把抢过来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费了多少工夫才找来的二十五年女儿红,到时候秃驴的法术全凭着这两坛子酒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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