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道:“不知那秦广功夫尽失之后却又如何?难道一直靠着那高僧神功续命么?”
“他早已无命可续,不过晚死而已!”癞和尚此时气息已平,对着虞允文道:“他一身毒质,也必要以他那一身毒功相制才可,我们家老和尚虽能镇住他主要经脉不至受苦,拿他身上的毒质也是无计可施,倒是秦广功力全失之下,全身毒质再不流动,心智渐渐清明,在老道观中躺了将及一月,思量自己这二十年来所受之苦,皆是因为自己一念之差所至,倒也怨不得旁人,这才将自己这二十余年遭遇,一生所造与冤孽,一一细述,不为忏悔己心,只为让人明白有些念头错不得,一错之下,穷尽一生也无可挽救,就连他上山之时用来藏麦家铁杖和《阴世鬼书》的所在,也都毫无保留,尽数说了出来,那铁杖自然归还麦家,那《阴世鬼书》自然也不能再流传世上,付之一炬罢了。”
“看来这其中必然出了差错,不然当日一火焚尽,今日不应再有鬼狱无常才对!”虞允文沉吟半晌道:“难不成是有人发现了藏书所在,提前拿去了么?”
“唉……”癞和尚看着被虞允文这一问之下,垂头丧气,面带羞惭之色的老道,叹了一口气幽然道:“或许当日秦广所言不错,那书上被阴魂所附,若非有大定力,大智慧之人,都难逃其中诱惑,秦广当日说出那藏书所在,倚松道人便让自己两个徒弟前去将那书杖尽都取回,临行之前,千叮万嘱,决不可打开书页一看,这两徒弟原本就是孪生兄弟,倚松道长自幼便收他二人为徒,三人如同父子一般,哪知这两个徒弟去了两日,音讯皆无,倚松道人心中惊慌秦广在哪藏书之处有甚么厉害机关,一问之下,秦广却惨然而笑,那《阴世鬼书》原书早已被秦广在西域之时翻烂,那藏书之处所藏的,却是秦广重新抄录的一本,只不过抄录之时,秦广将自己轻功心法也抄录其中,轻功心法之后,才是那《阴世鬼书》的诀窍和那丹药的药方,这兄弟二人必然是翻看了几页,秦广轻功原本就独步天下,也算是一门绝学,如今这两人两日都不见回来,自然是被书中武学所诱,再不回来了。”
“啊!这么说来,今夜所来之人,难道是我的师……”卢颖儿刚要说出那“师叔”二字,就见老道眼光严厉,语气冰冷道:“他二人叛师出门,早已不是我门中之人,乃是我括苍剑门的仇人,再者他二人已死,今夜所来之人,想必是他二人传下弟子,更与括苍剑门无关,这一节你可记得牢了!”卢颖儿见师父如此辞色俱厉,心中倒是打了一个突,但仍忍不住心中暗想,那今夜所来之人却不是我师兄?只是心中想想,哪里还敢说出来,忽然觉得思玉捏着自己的手一紧,抬头看时,就见思玉面带惊愕看着自己,虽不出声,那嘴型分明便是“师兄”二字。
癞和尚见老道对自己刚刚收下的徒弟突然发怒,也知道此事原本就是老道极为愤怒之事,见思玉在哪里给卢颖儿比口型,脸色也是一沉,瞪的思玉吐了吐舌头,再不敢跟卢颖儿提起这“师兄”之事,这才对这老道正色道:“老杂毛何必发怒?你这女徒弟又不知当日之事,再说他二人到底是罪有应得,那般下场也可为世人所戒了!”
“不知他二人如何罪有应得?难道终被倚松道长寻到,处以门规了么?”麴管家此时心中颇为焦急,癞和尚方才所讲,正是他最为关心之处,此时虽知此事是老道心中隐痛,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到。
“秃驴慢来!”癞和尚自然明白麴管家此问何意,正要答言,就听老道忽然开声道:“此事是我门中家事,我自来告诉他!”
麴管家听老道脸色冷峻,自己多少不免有些尴尬,癞和尚也苦笑一声,再不开口,老道看着麴管家略略顿了一顿道:“他二人背师叛门,我师父自然大为震惊,犹自不敢相信,亲自去了那秦广所言藏书之处,才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阴世鬼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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