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病,心脉一时不能复原,已不是老夫力所能及,明日老夫便带你上路,入川寻医,有那三个怪物在世,只怕就算你娃娃想死,也有些不易。”
当夜独孤胜一晚不睡,潜运内力,疏通宇文远各处经脉,及到天明,宇文远虽仍是那般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心口却不再那般剧痛,自觉气力也恢复不少,便如同当日从临安往浙西去一般,虽有些气力,也不过是能勉强行路罢了。试着运转内力,几次都是行至半途便再也提不起来,心中一惊,独孤胜这才道:“你身上原本借力搭桥之处已然不在,如今真力乃是依着你本身脉络而行,心脉有损,内力过而无力,待你这经脉伤好,便能运转周天了。”两人正说间,就听外面脚步声响,独孤胜出门一瞧,正是虞允文背着包裹,身后跟着双眼通红的郑润儿相跟而来。
“师父!”郑润儿到了近前,忽然跪倒在地,嘤嘤叫了一声,脸上泪水涟涟。倒叫独孤胜一愣,赶忙道:“这是作甚?”虞允文这才道:“郑姑娘昨日到我处,说之前大和尚说她不该叫前辈做艄公爷爷,但她却不知该叫甚么,便来问我,虞某自作主张,便告知她该是称前辈为师父,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前辈责怪虞某便是。”
“责怪你作甚?”独孤胜呵呵一笑,扶起郑润儿道:“师父也罢,艄公爷爷也罢,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不过你今日既然称老夫一声师父,你我也算有缘,切记为师不在这些日子,传你的那些功夫不可搁下,不然等为师从峨眉回来,若是考校你毫无长进,只怕连艄公爷爷都没得叫,你明白了?”
“徒儿明白了……”郑润儿哽咽道,又拿下肩头包裹道:“这里面有几件衣服,还有些银子干粮,我爷爷说让师父路上带着……”
“带它作甚!”独孤胜将那包裹一推道:“为师这里有前几日秃驴备好的盘缠,不用你爷爷再来准备,你且拿回家去。”郑润儿见独孤胜不要,心中更是惶急,泪水一阵一阵落下,倒是虞允文道:“前辈,多少也是老人家和郑姑娘一片心意,依我说,银两便不用了,衣物干粮留下,我替前辈和远哥儿背着,如何?”独孤胜见郑润儿一脸可怜,也不由点点头,虞允文便将那包裹打开,拿出几件衣物和干粮,银两之物依旧裹好,递给郑润儿轻声道:“你师父既有盘缠,路途之上只怕还有人接济,料来不会缺钱,银两之物你便带了回去,告知你爷爷,就说你师父领了他的心意了,可好?”郑润儿见如此,又素来知道独孤胜性子怪异,若在多说,只怕连这衣服干粮也不带了,当下抽抽噎噎答应。独孤胜这才命宇文远出来,自己提了癞和尚留下当做盘费的银两,三人便要上路。
“前辈,借一步说话。”虞允文见宇文远出来,又瞄了一眼神色紧张的郑润儿,暗自一笑,便与独孤胜使了个眼色,独孤胜微微一怔,不知何意,见他一副神神秘秘样子,便上前两步,虞允文这才往后一努嘴,独孤胜转头一瞧,见郑润儿似是对宇文远有话说,又不住抬头看着二人,心中明白,哈哈一笑,反倒扯着虞允文大步而行,头也不回道:“远哥儿莫耽搁太久。”
宇文远原本出门便要上路,被独孤胜这一声吩咐,倒弄的莫名其妙,心中不解,如何便是耽搁了?刚要转身跟上,就觉手臂一紧,被郑润儿紧紧抓住,诧异之下回头,就见郑润儿不似方才那般楚楚可怜样子,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几滴泪水,脸上却绽出意思微带苦楚的笑意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宇文远,红着脸道:“远哥哥,这个……这个香囊你带在身上罢,这是我在家中菩萨面前祷祝过得,求菩萨娘娘保你这一路平安…。”宇文远依言接过,见那香囊针脚簇新,看来是郑润儿连夜做成,心中不由一番感动,正要放进怀里,郑润儿却连忙道:“带起罢,我续好的线头,最结实了!”说着拿起香囊来,展开缠在上面一缕丝线,也不管宇文远一脸尴尬,踮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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