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有甚么格外吃惊,此刻见老道说给个价钱再说,眼中却是寒光一闪道:“若说价钱么,我既然是夺人所爱,自然不能出的低了,若说十两八两,反显的我是个不识货的!就如这位兄弟这把刀是金子打的罢,找个称来称称看,是多少斤两,我便照着斤两数目,以同等所重黄金买下如何?”
“甚么刀值得这么些金子?”李徒郎此话一出,不止这边在座三人,就是店中正在吃饭之人都是一惊,当即就有人喊了出来,跟着便围拢来,十几双眼睛便盯着那桌上短刀,虽是还插在鞘中,人人脸上都是震惊之色,这把刀虽然短小,只怕也有斤把重,照着李徒郎方才所说,便是要用一斤金子买了这把刀去,有人便带着几分恳求道:“这位小哥,你拔出刀来给我们瞧瞧,看看这值一斤金子的宝刀究竟有甚的好处?”
宇文远此刻却是略有几分慌张,这许多人忽然围了上来,眼见门外还有人得了消息不断而来,若真是官差捕快,只怕有些不易应付,自己和老道虽然不惧,但卢颖儿武功低微,剑法虽有些招式,奈何内力不够,见那李徒郎仍是端坐不动,似是要听自己答复一般,心中一紧,伸手便往桌上短刀摸去。
“哎,这刀值得这么许多金子么?”宇文远一伸手,却抓了一个空,老道早已将那短刀拿在手中,噌的一声抽了出来,周围人等都是一声惊呼,只当是甚么好刀,等到见了刀锋出鞘,停了半晌,便有几人站在那里道:“这把刀值得一斤金子?”也有人怕真是宝刀,因此锋芒不露,是那种形似凡铁,实则神兵的不凡宝物,更是凑过来细细瞧了半晌道:“这……锋利倒是锋利,这位兄弟,你莫不是看走眼了,这把刀值不得一斤金子!”身后便有人叫道:“这位兄弟,你莫不是被人骗了,见你见识少,故意将这刀说成是甚么宝刀,我这东街上张家铺子,打的十分好钢刀,绝不比他们手中这把差劲了,不要一斤金子,但有半斤,那铺子让给你都是有的!”
“多谢各位,多谢各位!”李徒郎却是看着那短刀凝视半晌,方才一笑道:“果然是好刀,我这一斤金子花的不虚了,不知这位兄弟肯卖么?”卢颖儿见四周过来看热闹的闲人一个个面带讥笑之意散去,心里也是安稳不少,方才一众人被那一斤金子之数撩的兴起,一起围了过来,倒叫她吃了一吓,猛然听见有人话意中说自己三人乃是骗子,俏脸上一怒道:“是他先来买我们的刀,怎地我们却是骗子,我看他倒像是骗子,若有一斤金子,先拿出来看看再说!”
“拿出来,拿出来给她看看!”
“不错不错,人家刀给你看了,你也给人家看看你的货色么,若果有一斤金子,我自带你去买宝刀,不要他这一把破铁!”
“就是,有一斤金子,不去买了这个漂亮姑娘,买什么宝刀?夜夜搂着那刀睡觉么?”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妙,方才验了刀,便要验金子,若是验了金子,莫不是就要验身么?那倒是有些看头!”
卢颖儿一句话出,原本已是有些四散的众人又是一阵喧闹,纷纷撺掇那李徒郎拿出金子来,其中污言秽语不绝,听的卢颖儿面红耳赤,一阵气恼,就要起身寻那故意出口伤人之人,倒是迟老道看着她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没柰何坐下。那李徒郎却看着卢颖儿有些歉意一笑道:“一斤金子在下不曾带在身边,不过可以以物相抵,只怕还不止一斤金子之数!”
“以物相抵?”卢颖儿此刻哪有好气,方才这些人口中污言秽语,都是因为此人一句话而来,现今见他说没带在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徒郎一番冷笑道:“你那甚么抵那一斤黄金?就你身上衣裳么?只怕还不够我们一顿酒钱,姑娘我也懒得跟你说,我哥哥这把刀乃是家传的,不发卖,那边自有人手中有上好宝刀,你随他们去罢,原以为只是这地方腥膻恶臭,哪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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