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谁”李徒郎此时也看见天际腾起烟尘,心中虽有几分不解,却趁机对着部众大声喊道:“各部来援,众人坚守山上,等各部将敌人围住,再一鼓歼灭他们!”他此话一半是用来振奋山上军心,另一半却是喊给山下赫连镇国和西夏军阵所听,赫连镇国在军中得报,强忍箭伤上马,看着那一片烟尘越来越大,心中也是颇为惊讶,若果然是周边各部来援,今日一战,自己非但要败在这里,还与这些部落从此结怨,最是得不偿失之事,不免纵马出来,远远瞭望一番,眼见那烟尘中似有骑兵身影,心下正在疑惑,隐隐就听烟尘中一阵沉重号角声隐隐传来,心头这才一震,他颇知这部落之中,马匹驱驰之时,往往以号角传信,听这一阵号角,若无十数个一起吹响,绝无这般沉重,来人起码有千人之众,自己若是一个时辰里拿不下这小山,到时候腹背受敌,被前后夹击的便是自己了,不由脸色阴郁看着山上军容整肃的李徒郎,恨恨发令道:“传命各军,撤回统万城驻扎!”那些西夏骑兵本来就无战意,况且方才也都看到是宇文远胜了,只不过赫连镇国不愿承认罢了,此刻见中军发令,号旗摇动,传命撤军,登时几人过来抢了莫氏兄弟道马上,全军弓箭上弦,唯恐李徒郎趁机冲杀,两千军兵交替防护,缓缓撤了回去,李徒郎站在山顶仍是不敢懈怠,直到西夏军兵撤的无影无踪,这才缓了一口气,看着远处仍是一片烟尘道:“不知是哪部来援?去几个人看看!”部落里众人见一场大战竟然有惊无险,消弭于无形,人人心中都是喜悦不已,顿时几匹马自山上冲出,迎着那烟尘而去。
“此处不能再扎营了!”李徒郎看着山下这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场,叹息一声道:“立刻收拾行装,向北迁徙”宇文远同迟老道、卢颖儿三人站在山上,看着众人纷纷下山收起毡包,再将坐骑挽在大车上,这些部落汉子本来就精熟于此,不多时便是一个迁徙车队,牛羊牧群和部落中老少妇孺,早在李徒郎赶回之时就已迁往他处,此处不过留了些粗重杂物,收拾起来也是甚快,李徒郎见部众收拾完毕,这才对宇文远三人道:“今夜咱们换个地方欢宴去,这里留不得了!”话音未落,就见远处十余匹马奔驰而来,领先的便是方才飞驰出去几人,都是在马上哈哈大笑,其中一骑忽然猛加几鞭,向着山上奔驰而来,李徒郎远远望见,脸上一喜道:“原来是也速该兄弟!”,说话见那人已然驰到近前,竟是一个与宇文远年纪相仿的部落汉子,相貌粗豪,见了李徒郎一脸喜悦,哈哈大笑,只是口中所说之话,宇文远三人却是谁也听不明白,似是与李徒郎嘘寒问暖模样,两人站在那里说了良久,都是哈哈大笑,看的宇文远三人心里颇有几分莫名其妙,李徒郎这才过来道:“宇文兄弟,道长、卢姑娘,咱们边走便说!”
当下几人便随着迁徙车队上路,李徒郎这才对宇文远三人说到,这部落汉子名为也速该,原是自己往年在草原深处寻找好马时结识的朋友,极是说的来,尤其对自己坐下什伐赤极为羡慕,因此结为兄弟,已有两三年不曾相见,今日这也速该本是趁着此时水草丰茂,带了十几个部落之人前来寻他,其实也是带人来见识见识这什伐赤,开开眼界而已,草原上汉子大多好马,这也速该自也如此,哪知远远便看见这西夏军兵,悄悄摸近,才知是李徒郎跟西夏军兵对阵,自己这十几人就算一起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索性远远驰去,在一座山后烧起火来,将身上衣服等物拖在马后,驱马奔驰弄的烟尘漫天,又吹起随身携带的号角来,他身上这号角乃是草原以北部落所制,与此处部落号角声音别然有异,倒让赫连镇国心生疑惑,以为是周边部落来援,实则只有这十数人而已,宇文远三人听罢也不禁愕然,继而都是大笑,迟老道看着那汉子笑道:“李家哥儿果然有些本事,这位小兄弟年纪虽是不大,对这兵法倒是精通,这般虚张声势,倒是史不绝书,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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