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见性,洞彻玄机?”卢颖儿脸上却是奇怪道:“师父,你传我的这些剑法、掌法、还有内功心法之中,并没有一门这样的功夫啊?不过吃吃喝喝的功夫倒是蛮多!”迟老道看着卢颖儿脸上颜色已不似方才那般一脸憔悴,微微一笑道:“你当师父还给你藏了甚么招式么?”李徒郎却道:“既是如此,我且到前面去看看今夜何处宿营,探探路程。”说罢打了一个唿哨,前面马群中什伐赤一声长嘶,登时跑了过来。
“李家哥儿这又是何必?”迟老道见李徒郎起身要走,知道他心中意思,看着李徒郎笑道:“老道既然都说了,这门心法并非是甚么功夫秘籍,其中既无招式,也无内劲运转法门,不过是我括苍门中于这大道之内悟出的一点想头罢了,你躲开作甚?只管听听罢了,或许有些用处也未可知,不过这门心法全看个人领悟,其中含义,只在你们心中所想,老道只是将这原文讲给你们罢了!”李徒郎见迟老道已然将话说破,脸上不免尴尬一笑道:“那在下就趁此机会,也听听这玄门正宗心法,若是有尺寸之功,在下感激道长不尽!”
“你们这是作何?”迟老道刚刚留下李徒郎,就见卢颖儿同宇文远已是盘膝而坐,一副传功受教的模样,脸上一笑道:“老道只是与你们说一点法门,且随性些,若是这般郑重,反倒失了其中意思,我师父倚松道长当年将这法门传与我时,也是无事闲谈之际,若你们这般煞有其事,老道岂不是要大开山门,收你二人为徒了么?”几人听迟老道如此说,都是脸上有些诧异,却也依言随意坐了,李徒郎原本见卢颖儿同宇文远正襟危坐,原也要盘膝而坐,现下听迟老道如此说,便就坐在车前不动,只是转了个身子,面朝迟老道罢了。
迟老道见三人坐定,这才清了清嗓子,眼中颇是意味深长看了宇文远一眼,这才缓缓道:“这个法门叫做无怛心法,其中虽无招式,也无内劲法门,却也到底是武学之士所创,因此也有几分武学功法的样子,其中总纲为这门心法精要所在,若是能将这总纲悟透,后面那些细述之处,就算全然不懂也没甚大碍,你们明白么?”三人听迟老道如此讲,其实心中都是有些茫然,不觉都是对视一眼,不知这总纲到底讲些甚么。
“这门总纲,乃是括苍门中先贤,从三玄中悟出来的”迟老道刚说一句,宇文远和李徒郎脸上便都是几分不解之色,不知这三玄到底是甚么来历,卢颖儿见他二人都是神情茫然,便在一旁小声道:“三玄便是那《易经》、《道德经》、《庄子》的合称,都是道家经典!”李徒郎倒是一脸恍然大悟之意,宇文远却有些为难之色,他虽识得文字,读过些书,但这三玄词句古奥,义理精深,自己也不过知其名而不知其意,心里不免倒想起思玉来,自己这师姐博古通今,博览群书,若是她在此,定然能和卢颖儿一样,不用别人指教,便知道迟老道讲些甚么,只是她如今身在何方?又与何人在一处?究竟有无危险,自己寻觅这许久,还是一无所知,心念所至,不免抬头四望,入眼所及,尽是一片苍茫草原,无边无际,不由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抚摸腰中那把小青刀。
“远哥儿,莫要走神!”迟老道见宇文远忽然叹息一声,眼神迷离,手上只是不离思玉佩刀,心中暗叹一声,赶忙一声喝醒,宇文远登时一个愣怔,见三人看着自己眼神有异,只当是自己方才走神,惹得三人不乐,脸上不觉有些歉意,却哪里知道三人心中此刻都知他心中所想,不免想起那首诗来,有些愧疚伤感之意。
“你们先听听这总纲,莫要再走神了!”迟老道见宇文远收敛心神,再看卢颖儿又是眼圈微红,赶忙轻轻摇了摇头,语带双关叮嘱了一句,这才道:“子来病而将死,妻子环泣,子犁往问,子来曰:叱!避!无怛化!何为怛?惊,恐、忧,惧是也,无怛者,不惊、不恐、不忧、不惧也。何为化?变化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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