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对着独孤胜双手一拱,将那千机弩收了,提在手中,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独孤胜陡然沉喝一声,唐怀德略带犹疑站住脚步,不知独孤胜是何意思,独孤胜却对宇文远道:“远哥儿,将那长剑交于你唐家前辈!”宇文远不知独孤胜是何意思,只是遵命照做,拔起地上那柄长剑来,双手捧着交给唐怀德,唐怀德看了一眼已然精光闪亮的长剑,眼中迟疑片刻道:“老独孤,你这是何意思?”
“没甚么意思!”独孤胜站在原地,一脸傲然之意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以不死玉佩付远哥儿,老夫便以此剑为质,你只管带回唐门便是,不过老夫也有言在先,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也自当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你唐门到底如何断定,老夫也管不着!不过老夫未曾查清此事之时,远哥儿若是伤在唐门手中,到时候就请唐门上下,跟这柄剑说话罢!”唐怀德不意独孤胜竟是此意,脸上登时闪过一丝惧意,随即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宇文远道:“想不到老独孤为了你一介后生晚辈,竟然肯放下如此狠话,倒叫人有些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独孤胜也是冷笑道:“老夫与他师父师祖,相交颇厚,如今他师父行踪成谜,师祖又是闲云野鹤,难以照顾,老夫自当替一僧老和尚管教管教他这徒孙,否则若是任凭他身背冤疑,为人所害,日后老夫如何再见故友之面?”唐怀德此时眼中才是一震,看着宇文远道:“你是一僧老和尚传人?”宇文远见问及自己师祖,自是十分恭敬点了点头,唐怀德这才倒吸一口凉气,看了一眼独孤胜,又看了看宇文远,冷笑一声道:“我说么,老独孤竟然对你如此相护,原来是大有来头,这柄剑我便手下了!”说罢自宇文远手中拿过长剑来,倒提手中,放声大笑而去,身形将没之时,陡然转身道:“若有一日,唐门能与一僧一剑拼个你死我活,想来也是当今武林一大盛事,痛快痛快!”
独孤胜见唐怀德就此去了,也是暗自叹息一声,提了那坛酒,一人慢慢而行,也不知往何处而去,宇文远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之意,王昔邪看了半晌,到底有些不明白独孤胜为何要以长剑为质,却是看着鬼医道:“师父,既然人家唐家以这玉佩给远哥,自然是要查清此事,到时候远哥清白自显,怎地老先生还要以长剑为质,好似就此要跟唐门为仇一般?”几个晚辈此时心中也都疑虑此事,见王昔邪发问,也都不免看了过来。
神医脸上颓然一笑道:“也不知你们几人在此听了半晌,到底听了些甚么去?那唐五爷说的明白,唐门自然要去查清此事,但这凶犯究竟何人,那是谁也不知,若唐门到底查不到凶犯所在,自然便以唐继业临死之言为证,到底落在远哥儿身上了解此事,这也是唐门无奈之法,一代江湖豪门,门中传人被人在自己家门口所杀,竟然有仇不得报,这名声传了出去,岂是那么好听的么?到时候唐五爷亲自出手,甚或五维齐出,远哥儿岂是他们对手?因此独孤老先生以长剑为质,也是迫不得已,以一僧一剑在武林中声望,多少镇住唐门不敢擅动,独孤老先生自然要将此事查访的明明白白,否则唐门必不肯让此事成了一桩武林悬案,即便如此,你们方才也都听到了,唐门虽慑于一僧一剑之威,也不惧以全门之力应对当今武林两大顶尖高手,看来此事多少还是有些迫在眉睫,迟疑不得!”
“呸呸呸!”郑润儿想了半晌,忽然一脸鄙夷,连声呸道:“这唐门算甚么江湖豪门,自己查不到凶犯所在,便归咎远哥哥身上,岂不是妄杀好人?哪里还有武林豪门恩怨分明之意?”王昔邪也是神色不屑道:“我偏不信他唐门有这份本事,依我看,那甚么五维未必能挡得住独孤老先生一人,更何况还有远哥师祖一僧和尚?唐门若是这般事理不清,也不用称作甚么武林豪门了!”思玉到底心思机敏,一语不发,脸上尽是忧郁之色,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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