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卸脱的下巴托了上去,虽是顷刻之间,便已复原,奈何这一卸一拖,说话时到底有些不灵便,思玉听了这一声,更是笑的花枝乱颤,指着唐如龙,学着他声气道:“这不就是青楼姑娘们招呼大爷们的功胡么,怎的唐大爷竟然不知么?”
虎、豹、彪三人这时也是照瓢画葫芦,连忙自己给自己将悬着的下巴装了回去,唐如豹大吼一声便要重行扑上!唐如龙连忙口中夹缠不清叫道:“老…..老沙……老山……老三!胡……忽……浑…….唉,呸呸呸,回来!回来!”唐如龙面颊疼痛,这一句又是着急而发,连说了好几次才将这句话说的明白了!这一下非但思玉,就是虎、豹、彪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才笑了一声,那刚刚托上去的关节一疼,又是一脸痛苦之色,旁人看来,这几人好似都是一脸哭笑不得模样一般。
“咱们不是人家对手!”唐如龙说了两句,口齿已是清楚许多,一面抚着面颊关节疼痛之处,一面看着宇文远到,他此时心中已是有了几分畏惧,宇文远方才那一拂,显见得是手下留情,若是手上稍稍加力,四人之中只怕便有一二人今日要命丧当场,如今不管这宇文远是不是唐门仇敌,人家放过自己四人,已然是一份恩情,况且四人同他鏖战这许久也奈何人家不得,再斗下去,旁人出手未必再有这般留情之时,况且自己刚才在马上突袭宇文远,两柄峨眉刺被宇文远短刀荡开,人家这短刀上的功夫也自是不弱,一旦动了兵刃,自己四人决然讨不了好去,这还不算思玉手拿双戟,始终只是在跟前掠阵,并未上前相帮。
“那……那咱们怎么办?”唐如虎方才已是听见唐如龙说话口齿不清,此时便是一字一顿道:“难不成就此放过这小子?”唐如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放过自然是不能放过,但咱们兄弟奈何不了人家,即刻到成都府,禀知门主,再斗下去,也是无益!”说话间脸色陡然一寒,对着宇文远一拱手:“宇文少侠,你是我唐门大仇人,我们兄弟技艺低微,不是你对手,今日败在你手下,那也是我们兄弟自取其辱,但我们兄弟身为唐门之人,死为唐门之鬼,原本不该受你方才手下留情这份恩情,只是我们兄弟还要苟活残生,看看我们唐门如何手刃仇敌,因此不敢就死,便以左手相谢罢!”话音一落,四人都是左手平举,右手自上而下猛斩,竟是要自断一手!
“不可!”宇文远方才听唐如龙那般口齿不清,也是听的脸上一阵笑意,陡然见四人竟然要自断其手,脸上顿时一惊,不及细想,连忙合身直上,蓬蓬砰砰四掌连出,击在四人肩头直上,四杰不防宇文远竟然出手相救,被掌力一推,都是往后便倒,再觉对方内力潮涌而至,右手劲力不免弱了许多,虽是斩在左臂之上,也不过是双手互震的生疼,那断手之劲,自是被宇文远给消去了。
“你这是何意思?”唐如龙见宇文远阻了自己四人断手谢恩之意,脸色一变道:“莫非你要我四人自杀在此,免得你再背上我们唐门四条人命么?”宇文远此时也不知如何辩解,这几人死活认定自己跟唐门有着学海深仇,看来任凭自己怎么解释,这四人都是不信,只是不知唐门中继唐继业之后被人杀死之人到底是谁,这四人又不肯直说,顿时急的在原地团团打转。
“我远哥意思再明白不过!”思玉忽然开口到,她也知宇文远现下为人误会甚深,又没有任何凭据为证,唐门身死之人临死之前却都一口咬定乃是宇文远所杀,在唐门看来,这已是板上钉钉一般的铁证,任你如何分说,都说一派狡辩之词,眼珠儿转了几转,看着那四人道:“你们四人性命在唐门也值不得甚么,至于你们那左手,且留在你们身上,我远哥也不要这般无用之物,带着也是累赘,因此今日不开杀戒,世间之事,自有公道,便是你们唐家五爷,在峨眉山上也曾相信我远哥乃是清白之身,许诺待独孤老先生查实此事情原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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