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颖儿闻言倒是略微犹豫片刻,她跟思玉连着私下议论几日,已是有些断定此人来历,但此人究竟是哪一个,自己两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生怕说的错了,当下一沉吟道:“所谓其言唐唐,是为荒诞不经,古语有云:唐,大言也,老丈既然是‘假大言’只怕便是真唐门了,看老丈年纪,不知老丈乃是唐门五维哪一位?”
“哦?哈哈哈哈哈”卢颖儿这一句话问出,就马上神色一愣,仰天哈哈大笑,宇文远此时才是大为震惊,原来这老者竟然是唐门五维之一!一人在此,其他几人只怕也是不远,那老者笑了半晌,神色渐渐一沉,眼中寒光闪烁,看着思玉同卢颖儿两人,口气陡然一变,再不似那等山民唯唯诺诺,茫然无知样子道:“两位姑娘聪敏灵秀,看来这诗书也不曾少读,果然是博学多识,只不过你两人虽能猜出老夫来历,却不知老夫乃是五维中何人!也罢,既然老夫被两位姑娘看破行藏,也算输了一着,老夫的确姓唐,唐门中唐价人便是!”
“唐价人?!!!”宇文远众人见老者再不隐瞒,都是神色一震,立时满面戒备,各自兵器在手,宇文远却是骑在马上丝毫不动,此人既然已是找上门来,必然是为唐门那几桩命案所来,此事本身便是旁人嫁祸与己,已然分辨不清,若此时动起手来,这人手下必不容情,自己倒是无妨,大不了冤死,但思玉跟李卢二人,都是事外之人,因此受伤或是殒命,也是自己心中极不情愿的,就马上一拱手道:“原来是唐门五维之中的唐老太爷到了,不知老太爷这般乔装打扮,跟着在下这几天,到底是何意思?若是想为你唐门中人报仇雪恨,这就轻动手罢,不过此事与我师姐、李大哥还有颖儿妹子毫无瓜葛,今日宇文远就算命丧你手,也绝无怨言,怕只怕那死了的唐门少门主唐继业还有唐门五爷,终究是难以瞑目!”思玉却是叫道:“怎地跟我无关?唐老太爷,你今日若是伤我远哥一根毫毛,本姑娘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你手底下见生死!”
唐价人见宇文远说话之时毫无惊慌之色,倒有几分惊奇,再看思玉一脸又急又怒,嘿嘿一笑道:“老夫听说你在川东道上,只身一人破了我唐门的四大阵,可有此事?”宇文远原本当他必然要问及“自己”为何要杀唐继业与唐怀德之事,哪知这唐价人一开口,问的却是此事!当下一点头道:“不错,不过那是川东四杰四位兄弟与这阵法太过拘泥,因此被晚辈钻了空子!”唐怀德也是微微点头道:“你倒说的不错,四杰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在江湖上被人吹捧的多了,便有些不知高低!竟敢跟宇文少侠动手,老夫在此多谢宇文少侠手下留情,饶过这几个娃儿一命!这份恩情,老夫记下了!”
宇文远见唐价人竟然是有几分感谢之意,也是有些迷茫不解,停了片刻,这才拱手道:“唐老太爷客气了,在下跟四杰无冤无仇,不过是道上相逢,有些误会,彼此切磋罢了,值得甚么便要以性命相拼?”唐价人嘿嘿一声冷笑,面带凄然道:“好说,好说,那不知宇文远少侠跟我门下唐继业,还有老夫五弟,又有甚么深仇大恨?”唐价人说及这两人时,已是有些咬牙切齿,可见心中愤恨已极,神色一凛,仍是端坐不动道:“晚辈跟唐继业唐少门主还有唐五老爷并无仇怨!”
“无仇无怨?!”唐价人猛然间一声大喝,须眉皆张,怒气腾腾而起道:“若无仇怨,敢问宇文少侠何以痛下杀手?”
“你们那两人不是我远哥杀的!”思玉此时已然是忍不住大叫道:“你们自己找不出真凶,便归罪他人,我远哥跟你们唐门连相识都不曾相识过,作甚要杀了你们唐门之人,惹得一身灾祸?”
“真凶还用找么?”唐价人陡然转过头来,眼中寒光四射道:“难不成唐继业跟我五弟临死之前,所说之话都是骗人的么?难道老夫现下不信他二人临死之言,却要相信你们之话么?”思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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