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谭老二看着宇文远愣了半晌,忽然冷喝一声道:“这位管二爷虽是如此说,可既然咱们都在武林中走动,又都同陈总镖头相识,若不走上几招,切磋切磋,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这话说的石老头同那管二都是愣住,怎地方才分说明白,便要动手?宇文远也是有些纳闷,这谭老二虽说有些武功,却也不是这般好勇斗胜的人,难不成这两人果然有些甚么端倪被他看了出来,必要逼他二人出手不成么?几人心中不解,实不知谭老二愣了半晌,只是觉道那管二口中那句“断甚么腿二爷”听着十分不受用,谭老二虽不是甚么武林名头响亮之人,可这断松腿却是货真价实,那也是下过许多年功夫的,岂能任人连个名字都叫不全?若这管二往后出山去,跟人讲谈自己曾在山中遇见个“断甚么腿”,自己别说在江湖上传出一点名头,若是被岭南那帮一同混饭吃的弟兄知道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么?因此他实是心中不忿,定要以此跟人过上几招,让人知道自己乃是断松腿谭二,所谓性命是小,名声是大,并非是别有他意。
“谭二兄弟……”石老头看了一眼谭老二跟宇文远,有些面露难色道:“老汉这管兄弟只是有两膀子力气,学过那些招式也不过摆摆样子……你这……”谭老二见他两人都是不愿动手的意思,一把抽出那铁扁担来,脚上一挑,一根铁扁担已是飞到那管二身前道:“不妨,江湖切磋,点到即止!”,石老头好似怕那扁担砸着自己一般,离得还远,已是往后缩了一步,管二见扁担飞至,再看谭老二脸色,已是有些明白,怕是自己方才心不在焉惹下的祸端,若在不接着,谭老二只怕心中更觉自己瞧不起他,当下将扁担接在手中一横,对着石老头道:“哎,算了,反正我也久不动这家伙,也是有些手痒,且陪谭二兄弟走走把式!”石老头见管二也要动手,脸色不动,眼中却是流露出些许失落之意,舔了舔嘴唇,讪讪道:“既然如此……那就点到为止罢,莫要伤了和气!到时候山货卖不上好价钱!”说罢见那后生跟姑娘也要站着看,不觉有些恼怒道:“你二人看甚,还不赶紧做事去!”两人见他发怒,脸上对视一笑,赶紧各自去忙。
“在下献丑!”谭老二见管二横着扁担,就地一拱手,猛地双腿连环而起,管二见他腿势踢,却是不慌不忙,就地将那扁担一竖,封住谭老二势头,谭老二虽是有个断松腿的名号,那也是能踢断松树,现下这铁扁担可不是那松树能比,若当真一腿踢上去,自己名号里那“松”字便要不得,只能叫做断腿谭二,饶是他腿上功夫了得,脚下一换,身形一动,闪在管二侧边,又是一腿踢出,那管二见他身形晃动,已是有些慌张意思,也来不及变招,绕着自己铁扁担便是一躲,又将那铁扁担挡在前面,谭老二无奈,只得半途错步,再换招数,哪知连环六七招,换了六七处方位,那管二只那一招,死死盯着谭二腿势,但见腿来,便是绕着自己扁担一躲,倒叫谭老二有些苦笑不得,换做寻常棍棒,自己早已一腿踢上,奈何这管二兵刃奇特,自己无论如何也踢不折人家这镔铁扁担,只能落得踢折自己一条腿!
宇文远见他二人动手,已是瞧着那管二目不转睛,他眼界远非谭老二可比,可也瞧的哑然失笑,这管二家的脚下功夫凝滞,似乎不像是有甚么高明武学,手上更是动也不动,只是围着自己铁扁担转圈,哪里能看得出高低来,不过这份心思取巧至极,全然是以自己之长,对敌人之短,任凭谭老二腿法连变,只是步子稍动,就躲在铁扁担后边,剩下便是谭老二自去忙活,虽是取巧,也算的上是防守极严了!
“老兄这扁担……真真是有些……有些…….”谭老二连攻数次,都是无功而返,也是对这一根铁扁担无可奈何,想要说这管二仗着兵刃投机取巧,又觉得人家这也是一路应对法子,不然何以用镔铁打制一条扁担来?就好似战阵之上,总不能埋怨敌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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