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玉已知山中艰难,又大病一场,不愿就此拖累自己脚步,索性便跟这几个山民留在此处,等着自己回音,心中不由感慨万分,面色郑重道:“你放心,我定然回来!”思玉又是一笑道:“不用这般说,你决然出不了甚么事情!去罢!”说着又是一推,宇文远见她反倒催促起来,心中虽是十分纳罕,也不免站起身来,收拾收拾身上,准备起行,谭老二更是有些诧异,他知这姑娘对宇文远心思极重,一路之上只是不肯同宇文远分开半步,怎地这时却肯留在此处?
“那我……这便去了?”宇文远已是作势要走,又向着思玉说到,深恐她乃是对何氏兄弟心存芥蒂,故作此言,万一等到自己当真要去,忽然作色,生起小儿女脾气来,那颗不好,思玉看他如此,将他二人方才那空碗尽都收拾了道:“赶紧去呀,不需多想,只要万分小心,切莫冲动便是,你只记着这一条,便万事无忧,快去!”宇文远见她说的诚挚,转过头看了谭老二一眼,谭老二倒是两手一摊,示意他自拿主意,其实也是忌惮思玉手下厉害,脾气乖张,不敢招惹之故,索性便一语不发!
“那就走罢!”宇文远见思玉叮嘱几句,便去忙活,将那房前屋后都是打扫一番,好似这便是自己家一般,心中慨叹一番,只道她随着自己这一路,受了不少苦,等到自己身上事情一了,便回去临安定定心心照管庖丁楼罢了,再不来这江湖上四处飘荡,从此常伴西湖,鉴荷赏梅,赏春踏雪,过一辈子清静日子便心满意足了,当下吆喝一声,转身便走,谭老二连忙随在宇文远身后而去。
两人就山中走了一程,算来已有二十里模样,谭老二却是愈走愈慢,不住四下打量,时不时停下脚步思想片刻,仿佛是在回想当夜那山间景致,宇文远见他如此,也是脚步渐慢,免得谭老二只顾跟着自己走路,忘却路头,再走数里,山间忽然开阔起来,几座山峰夹着一片山谷,树高林密,树林中却又沟壑纵横,隐隐看见几间屋顶隐在树梢之下,谭老二神色一凛道:“此处便是黑风峒了”宇文远闻言也是神色一紧,向着四周瞧了瞧,好似那幽冥鬼王就在左近一般,两人便缘着山路而下,直奔那山林之中。
到了山林所在,宇文远倒是有几分诧异,那山峰上看的不甚明白,此时到了山林之中,这才发现,这黑风峒原是算作此地瑶畲民众聚集之地,所过多有村寨,大多隐在山溪林木之间,自己不通此处言语,便由谭老二与那瑶民攀谈,哪知谭老二说不上几句,那些瑶民脸上色变,便一句也不愿意再说,只是摇手不语,宇文远虽是心焦,也只能忍耐的谭老二回来再说。
“谭二哥,打问的如何?”宇文远见谭老二一脸神色不定之意转回,赶忙上前问到,谭老二却是看看前路道:“说……说不得,此处确实到了幽冥鬼王所在,但那鬼王究竟在何处,这些瑶民并不敢说,想来也是鬼王禁令严苛,若有泄露,恐怕便有杀身之祸!”宇文远闻言也是一愣,沉吟半晌道:“那如何知道那鬼王藏身所在?”谭老二已是有些惴惴不安道:“为今之计,要么转身回去,召集些人手再来,要么便是冒险前行,只怕那鬼王厉害,咱们两人一旦被他们发觉,不是对手!”
宇文远见他如此说,知道谭老二心中仍是惧怕那幽冥鬼王,抬头看看天色道:“今日尚早,咱们便在往前一程,多少知道那巢穴所在,下回再来,也不用再行打问,谭二哥放心,我决然不陷你于危地!”他心中主意已定,谭老二乃是自幽冥鬼教叛教之人,那夜奉龙使自己又不曾拦下,现下必然已是将谭老二等人叛教之事禀知那幽冥鬼王,因此一旦为人所察,失手被擒,决然再无活命之理,可若无谭老二帮着自己打问路径,自己全然不知该当往何处去!因此便勉强再让谭老二随行一程,只等明白那幽冥鬼王总坛所在,便让谭老二即刻回转,自己一人前去探听虚实罢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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